四合院：治安科科长，探案进部！
第1章：胎穿1965，一等功臣归来（旧版）

一九六五年，冬。

北风卷着雪粒子，抽在人脸上生疼。

张恒揣着手，站在东城区街道办的门口，嘴里哈出的白气迅速被风吹散。

他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里面塞了棉花，鼓鼓囊囊的，脚下是一双半旧的解放鞋。

兜里那本崭新的退伍证，还有点硌人。

他是个胎穿者，上辈子是经验丰富的刑警，这辈子刚从部队上下来，身上还带着没散尽的硝烟味。

办公室的门帘一挑，一个戴着红袖章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

“是张恒同志吧？快进来，外面多冷！”

这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嗓门敞亮，人也热情。

屋里生着煤炉，暖意融融，墙上贴着几张色彩鲜艳的宣传画。

王主任给张恒倒了杯热水道：“小张啊，档案我们都看了，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她把杯子往张恒面前推了推，语气熟络得像是自家子侄。

“按政策，你这情况，最好的去处就是轧钢厂。铁饭碗，福利好，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呢！”

张恒捧着搪瓷缸子，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没接话。

王主任看他不动声色，又加了把火：“王姨还能骗你？去了轧钢厂，过两年提个小干，再娶个媳妇，这日子不就美滋滋了？”

张恒笑了笑，终于开口了。

“王主任，谢谢您。不过，轧钢厂我就不去了。”

王主任脸上的笑容一僵。

“不去？那你想去哪儿？你这孩子，可别犯糊涂！”

张恒放下杯子，一字一句，清晰得很。

“我想去交道口派出所。”

“什么？”王主任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八度，“去派出所？你知不知道那地方多苦多累？刮风下雨都得在外面跑，工资还比厂里低一大截！”

她真是想不通，放着金饭碗不要，非要去捡个泥饭碗。

张恒只是笑，不解释。

他心里清楚，这是激活脑子里那个“神探系统”的唯一途径。

系统激活条件很明确：【成为在编执法人员】。

当兵是保家卫国，可不算地方执法。

要破案，要抓贼，要让那些罪恶无所遁形，派出所是他的第一站，也是必经的一站。

王主任见他油盐不进，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气得直拍大腿。

“你这孩子，真是个犟种！刺头儿！”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军大衣。

“行吧行吧，我上辈子欠你的！我亲自送你去！我倒要看看，那派出所有什么好的！”

王主任推着她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了院子，车后座上绑着个厚厚的棉垫子。

“上来吧，我带你。”

四九城的冬天，巷子里积着薄雪，车轮碾过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王主任一边蹬车，一边还在絮叨。

“小张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再带你回街道办……”

张恒打断了她的话。

“王主任，我来骑吧，您坐后面歇着。”

“你行吗？这车可沉。”

张恒没回话，直接跨上了车。

王主任将信将疑地坐到了后座上。

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张恒脚下猛地一蹬，车子蹿了出去。

王主任还没坐稳，惊呼一声，死死抱住了张恒的腰。

还没等她喘口气，更吓人的来了。

张恒单手扶把，车身一斜，在巷子口来了个近乎九十度的急转。

车子后轮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紧接着，他又猛地一提车把，整个自行车后轮着地，前轮高高翘起，就这么单轮滑行了好几米。

王主任吓得魂都快飞了，闭着眼尖叫。

“啊——！你个刺头儿小子！你要谋杀老干部啊！”

张恒哈哈一笑，车头稳稳落地，速度不减，S形地绕开了路上的几个行人。

等自行车稳稳停在交道口派出所门口时，王主任的腿都软了。

她扶着车座，半天没站直，指着张恒，手指头都在抖。

“你……你……”

张恒已经把车梯踹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王主任喘匀了气，心里的火又上来了，但更多的却是震惊。

这小子，邪性得很！

交道口派出所不大，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几间青砖瓦房。

院里停着两辆自行车，角落里堆着些没烧完的煤球。

两人一进门，屋里的几名民警都抬起了头。

一个四十来岁，穿着警服，正在擦拭自己茶缸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王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主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恢复了街道办干部的气场。

“宋副所长，我给你们送个人才来。”

她把张恒往前一推，心里憋着一股劲，决定好好给这个刺头儿吹嘘一番，怎么也得给他要个好差事，不能白被他“谋杀”一回。

“这是我们街道的退伍兵，张恒。小伙子根正苗红，能力突出，人也机灵……”

被称作宋副所长的宋先锋，目光在张恒身上扫了一圈。

张恒身材是真不错，高大挺拔，肩宽腰窄，跟院里那棵老白杨似的。

就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不太像个能吃苦的。

宋先锋接过王主任递来的档案袋，态度有些不冷不热。

“王主任，所里现在不缺人，再说，我们这儿可是辛苦单位。”

言下之意，这尊佛，他们庙小，不一定供得起。

王主任正要发作，宋先锋已经慢悠悠地撕开了档案袋的封口。

他抽出里面那几张薄薄的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

屋子里原本还有些细碎的说话声，此刻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宋先锋，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宋先锋的手，开始抖。

“啪嗒。”

档案袋连同里面的文件，从他抖动的手中滑落，散了一地。

最上面那张个人情况登记表翻了过来，露出了背面的一行字。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刮过电线的呜呜声。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宋先锋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张恒，像是见了鬼。

他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一等功？！”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办公室里炸响。

一个正在看报纸的老民警，手里的报纸“哗啦”一声掉在腿上。

另一个刚端起茶缸准备喝水的年轻人，手一歪，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裤子，他却毫无知觉。

整个派出所，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手揣在兜里，嘴角还带着一丝散漫笑意的年轻人身上。

王主任也懵了，她只知道张恒是退伍兵，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退伍兵啊！

一等功？

那是用命换来的最高荣誉！

一个活生生的一等功臣，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

而这个英雄指名道姓要来他们这个又苦又累的小派出所，当一个片警。

宋先锋扶着桌子站起来，他再看张恒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那不是看一个新兵蛋子，也不是看一个关系户。

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震撼，还有极度困惑的复杂情绪。

“你……你真是……”

宋先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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