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上的珍珠突然硌了下眉骨,我在刺目的红里睁开眼。
不是卧室的米白天花板,是绣满并蒂莲的绛色帐顶,流苏垂落时擦过脸颊,带着股陈旧的脂粉香,像从奶奶压箱底的嫁衣上揭下来的。
“唔……”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舌尖尝到点铁锈味。抬手想掀帐子,却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缠着,低头一看,是条猩红的绸缎,打了个死结,线头处绣着极小的“囍”字,针脚密得像蛛网。
这不是我的手。
手背比记忆里更白,骨节细得像刚抽条的竹枝,指甲盖涂着蔻丹,红得发紫,像是用鲜血染的。我猛地坐起身,凤冠的重量拽得颈椎生疼,铜镜在妆台上晃了晃,映出张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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