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我不知柳亚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好远远的跟在柳亚馨身后,心道:“哦哟,古人说女人心深似海。一句不假,我还真搞不懂这丫头的心思。且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柳亚馨虚惊一场,在情急中对我吐露了爱意,见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只顾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经过刚才的那番“急心风”闹剧,我也有些赧颜。两人都是一般心思,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偶尔四目相触,也都赶紧转头回避,彼此间的情意却在慢慢升腾。
两人这一路行去都是默默无言,就是在客栈打尖住宿,也都是一起吃饭不说话,晚上各自回房休息。又行了几天,这天傍晚,风尘仆仆的我和柳亚馨总算到达长安城。
长安城是隋、唐两朝之都,内忧外患的大唐经济虽然有些萧条,毕竟这里是大唐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繁华的风貌并没有为此改变。
柳亚馨在长安城里溜了一圈,挑了家装潢最豪华的客店投宿。我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她见我也跟在她身后打算跟她住在一块,转回身白了我一眼,用手指挂着脸,道:“哎呀呀,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死皮活赖的跟着人家,就不怕羞死么?”
我向柳亚馨扮鬼脸,随即又恢复常态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你先缠上的我,现在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死缠的滋味。”
被我抢白,柳亚馨脸上一红,低着头轻声道:“我……我什么时候死缠着你了?你可别胡说!”
我笑:“你看你看,还说我死皮赖脸呢。这才过了几天?马上就开始赖账了。”
柳亚馨听我如此说,脸上登时现出深深的笑靥,眼中放出异样光彩:“好啦好啦,就算我耍赖,你说吧,你要怎样办?”
我摊了摊手:“你那么强悍,我敢拿你怎样办?也就跟着你罢了。”
柳亚馨“咯咯”一笑,说道:“我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厚的脸皮。”
我笑道:“哦,那你现在你总算如愿以偿了。”
柳亚馨心口不一的说道:“你看你看,谁稀罕见到你这样的人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是啊,没当回事就不必相互缠着不放手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两人这一笑,消除了彼此间的不愉快,于是两人又和好如初。
晚饭后闲谈了一阵,各自回房休息。
我怕柳亚馨尴尬,她向我吐露了真情后我仍如当初一样温文守礼,决不提路上的事。
第二天,我们吃过早点后,柳亚馨问起藏宝图的事,我据实说了:“那张藏宝图是我表哥无意中得到的。他说这批宝藏的数量应该很多。唉,这上面的日期已是隋朝时的事了,也不知具体藏宝地点在哪儿?”
柳亚馨也感觉希望渺茫:“是啊,时隔这么久,寻宝的难度是有些大。”
午饭后,两人到长安街上闲逛,柳亚馨对我说:“嗯,反正你回南诏找格罗风和段俭魏报仇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不如我们先把那宝藏取出来。”
提到仇人,我的心尖颤了一下,有一种锥心的疼痛。片刻之后,我强压住涌上心头的仇恨,平静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如果能把这批宝藏用在抗击吐蕃和平定内乱的大业上,对于你们大唐人民来说,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柳亚馨笑:“嘻嘻,我们大唐人民?那你属于哪国子民?”
我心里又是一痛,黯然道:“是啊?我属于哪国子民?我们施浪诏已被格罗风所灭。难道我还有国吗?现在我是无国无家的没落王子了。”
柳亚馨劝我:“你也不用难过。现在我们不是同病相怜吗?你是无国无家,我是有家不能回。”
提起这些,我悲愤交集,叹了口气:“唉,我没心情看风景了。我们回客店吧。”
柳亚馨知我心情不好,答应返回客栈。
回到客店,我们取出宝图细看,见图中有个黑黑的记号,记号旁注着“东大将军府”四个蝇头小字。
我指了指图上的文字,道:“从图上细看,这宝藏应该是埋在东大将军府里。”
柳亚馨:“我们今天就去查询,东大将军府究竟在哪里?既然是大将军府,规模自然不会小,找起来应该很容易。”
我摇了摇头:“不一定找得到啊,当时的东大将军就是隋文帝。从大隋改朝换代到现在的大唐开元,相距已近两百年时间了,很难查到大隋时的东大将军府在哪里。”
“啊,想不到你对中原历史这样精通。真不简单呀。”柳亚馨由衷的赞叹。
听柳亚馨赞自己**通今,我谦虚一笑:“精通谈不上,略略知道个大概而已。长安城几经修复重建,也不知这所府第还存不存在?”
柳亚馨:“查都还没查,怎么就知道结果了呢?我们先去查查再说。”
柳亚馨叫来店里的小二哥,问道:“你知道东大将军府在哪里吗?”
小二哥低头答道:“小人不知道。”
柳亚馨不高兴了:“既是‘大将军府’规模肯定不小,你怎会不知道呢?你是不肯告诉我吧?”
见柳亚馨凶凶,那小二哥心下不悦:“我在长安土生土长,住了近三十年,可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东大将军府’。公子若不信我的话,可以自己去找。”
看来这店小二是真不知道“东大将军府”的所在了,柳亚馨挥挥手示意店小二离开。
店小二在回去的路上低声嘟哝:“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真是个神经病。”
见店小二心里委屈却又不敢发火,柳亚馨和我相对莞尔。
接下来,我们在长安寻访了三四天,没找到一点线索。
有人说“东大将军府”其实就是现在的枢密院;又有人说隋朝时的东大将军就是宇文化及,府邸应该就在长安城内;又有人说东大将军是大周时的元帅府;还有人说当时的大将军其实就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府邸应该就是大隋时的皇宫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连东大将军是谁都没人能说出个准,就更别说这东大将军府在哪里了。
我和柳亚馨又寻了几天,仍然一点眉目也没有。年代如此久远,想必知道这东大将军府的人是少之又少了,亦或已经没有了,越找下去越觉得能寻到宝藏的希望很渺茫
这天晚上,我们雇了艘小船在运河中游玩解闷。运河中笙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双桨轻荡,水声潺潺,纱灯幔影朦朦胧胧;天上月华如水,照得海上银光闪闪。
这般情境,我和柳亚馨都从未领略过。柳亚馨喝了几杯酒,脸上红扑扑的,在月色和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是清丽脱俗,俏丽动人。
听到别的船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我看她不禁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向我笑道:“远霄哥,我们也叫两个歌女来助助兴吧,你说好不好?”
我登时面红过耳:“你是喝醉了吧?怎么尽说胡话?”
“公子也不用难为情。”划桨的船家对我说道:“到运河来玩的王公大臣,公子哥儿,哪个不叫歌女来陪酒助兴的?看样子两位公子是初到长安,可能也没有相熟的歌女。我给两位叫几个姿sè不错的来。怎么样?”说着,放下桨准备喊歌女。
我赶紧板起脸阻止:“别喊!这成什么样子?”
柳亚馨笑道:“没关系的,远霄哥,玩玩而已嘛,又何必如此认真呢!”转头对船主说道:“船家,叫两个姿色好的来吧!”
船主也想乐一乐,听得柳亚馨让他喊歌女,当然是喜不自禁,忙道:“好的,那我可叫了?”
柳亚馨有些不耐烦:“叫吧。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船主放开喉咙叫了几声。过没多久,一艘花舫从左侧驶了过来,转眼已靠上了我们乘坐的小船。花舫刚停好,便有两个浓妆淡抹的姑娘跳到了我们的小船上。
两个年轻歌女向我和柳亚馨躬身行礼,我心里老不自在,出于礼貌,只得起身还礼,。柳亚馨却不起身,安坐椅中对那俩歌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见到我面红耳赤的忸怩样,柳亚馨一脸戏谑的瞟了我一眼,那神色给我一种故意向我使促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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