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贞德与她的两名随从退下,皇太子微微叹息一声。
“皇太子殿下,这样真的好吗?”
皇太子身边的一名臣下如此走到了他的身旁,担忧的问道。
“让一个这样的少女加入战场,总觉得是不是太过轻率了呢?”
“那么,你告诉我怎么做?”
皇太子转过头,狠狠地瞪视着那个臣下。
“一年又一年,我们与英格兰人的战斗,有哪场是胜利的!你告诉我啊!”
“呃……是臣等无能。”
“你们也真应该清楚你们的无能!不……应该说,我也无能,我没有能够带领你们走向胜利,反而因为这一场又一场的失败,让我们所有人的士气都已经跌落谷底了……但是,不知为何,我感觉,那个少女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
“啊?独特的气质?”
“是的……我觉得她很吸引人,明明长得是如此普通,但是她却有着一种能够让人直视她,关注她的气质,不得不说……我被她给征服了,从心理上的给征服,我从未见过用如此纯洁无瑕的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人的人,无论是男还是女,这都是最为独特的一种品质……我在那个少女的身上,看见了与常人都不同的品质。”
皇太子——查理王储叹息一声。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被人们传诵为圣女……亦或者说,就是因此,我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选择这种自暴自弃一样的方法吧……”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受到神的指示而来到这里,想要拯救国家的少女。
这是如此令人感到传说的事情,简直就好像童话故事一样让人感到偶然,让人感到奇迹,又让人感到无稽。
但是,也正是如此,查理王储想要赌这一把。
他将会把所有,都赌在这场奥尔良的解围战上了。
即便,是牺牲一名十八岁的少女……也无所谓。
贞德走出了堡垒之后,她就忍不住左顾右盼。
并不是因为周围都是华丽的街道与不同于村庄的石瓦房屋,也不是因为那些让人目不暇接,种类繁多的店铺。
而是因为,周围那些脸上毫无光彩可言,完全处于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之中的人民们。
看见这一幕,这不禁让贞德的脸上露出了心痛的痛苦神色。
这一幕,也正是她刚刚来到希农时,所看见的一幕。
接连的战败,都让人民们与士兵们感受到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众人的士气早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士气低落的情况下,完全看不见周围有一点笑容存在。
这无疑是让贞德最为难过的。
连笑都笑不出来……那是多么的痛苦?
德梅斯看着紧视那些平民们的贞德,那脸上的悲悯,与伤感,都让他感到尊敬。
“贞德大人……还请回到旅馆吧。”
贞德这才回过神来,她扭头看了一眼德梅斯,然后又看了一眼同样担忧的看着她的德普朗吉,贞德露出了一个十分牵强的微笑。
“那么,我们走吧……”
绝对要,拯救这个国家。
走下阶梯的时候,贞德是如此对自己说的。
绝对要让大家,重新恢复以往应有的笑容。
…………
回到旅馆后,贞德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自己的行李。
然而,当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却是发现,在房间中,出现了一套放置在桌上的衣服,以及甲胄、臂铠,还有一件精致的靴子,以及一旁倾斜摆放着的精钢制作的长枪,长枪上却是挂着一个旗帜,最后……
贞德看见了一把剑。
贞德很奇怪,自己的房间中是如何多出这些事物的?
等她走近一看的时候,却是发现,桌上面还有着张纸条。
贞德拿起一看,接着便露出了微笑。
“小白的味道……还有罗德写的信。”
卡洛斯的信上所写的是——
——“噢!我可爱的圣少女哟!看来你终于是已经抵达了希农了吗?那么相信我,当你走上战场的时候,这些装备将能够保护你的安全,同时,我也希望这些装备能够让我的爱人减少伤痕,因为我可不希望本大爷的爱人被一群杂碎给弄伤了!此外,那把长枪是我委托工匠特别定制的,重量虽轻,但却坚硬;剑则是我派人去圣凯瑟琳教堂求来的,神奇的是,当我的人说出,是为你而求剑时,那些老顽固们立刻让出了这把剑,这已经证明,你的圣女之名,已经让那些圣凯萨琳的老顽固也都为之赞叹了!我所爱的少女啊,继续努力吧,我希望我还能与你再见面。”——
当贞德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她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好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小白。”
而忽然,贞德发现这张纸的后面,似乎还有着一张纸。
贞德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这张纸。
“这……不是小白写的?”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由神所亲自指引的圣女啊,请您务必前来我们圣凯瑟琳教堂,与我们一同探讨神的姿容!”——
落款是圣凯瑟琳的莫瑞神父。
但是贞德瞪大眼睛看着这张纸上的内容。
她拿起这张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是疑惑的挠了挠头。
“看不懂。”
实在看的莫名其妙的贞德走出房间,前往了德梅斯与德普朗吉的房间。
敲了敲房间门,贞德看着打开房间门的让·德梅斯。
“啊?贞德大人?您怎么……”
“那个……让先生,你能帮我看一下这封信上写着些什么吗?”
“噢,当然。”
德梅斯接过这封信,然后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
“……哦,是当地的圣凯瑟琳教堂所向您发出的邀请,想让您去往圣凯瑟琳教堂讨论神学。”
“啊!原来如此!原来上面写的是这个意思啊。”
“呃……贞德大人您,不识字?”
“嗯,是的!”
为什么不识字还露出这一副很自豪的模样啊……
“那个……贞德大人为什么一副很自得的模样呢?”
实在好奇的德梅斯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小白说,不识字的呆萌娘显得很萌很可爱啊!”
“……哈?”
“唔……其实我也没搞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大致上应该是说我不识字会很可爱的意思吧?”
“不,贞德大人您即便是认识字也是相当可爱的。只不过……这小白究竟是?”
“哦,小白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爱人。”
“原来如此,是贞德大人您的……爱,爱爱爱爱……爱人?!”
德梅斯大惊失色,惊呆地望着贞德。
“嗯……圣凯瑟琳教堂吗,那我先过去一趟了,希望还来得及!”
第一次受到这种邀请,心中有些激动的贞德兴致勃勃的走向楼梯口,离开了旅馆。
而德梅斯则是仍旧杵在房门口,一动不动,嘴巴张的老大。
“嗯?让?你怎么了?”
刚刚吃完饭回来的德普朗吉奇怪的看着呆立在房间门口的德梅斯。
“贞……贞贞贞……贞德大人她……”
“嗯!?贞德大人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当听见自己的同伴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并且还结结巴巴的说着有关贞德大人的事情时,德普朗吉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她……她……她有……爱人……”
“……哈?”
“我说……贞德大人她……她……她有……爱人……啊……”
说完这句话,德梅斯两眼一翻,往后倒去。
“喂!喂!!让?让?!让·德梅斯!?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喂!不要昏过去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回答我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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