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几人回
第一章 大魏国内忧外患 白小乙夜下昆仑(旧版)

大唐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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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功高能震主,

名将寿终有几人,

千年往事循环去,

是非成败莫当真。

话说那是一个列国争强的时代,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军人“白武”,出生在“大魏国龙城”,军人世家,从小习四书,读五经,览兵法,观战册,十八岁在边关建立功勋,此后三十年间参与大小战事数百,罕有败绩,威震敌胆,获封“镇边侯”,“龙城将军”,怎奈大魏国当朝皇帝昏庸,听信谗言,以“莫须有”之罪,在“除恶门”斩白家满门。白家三岁幼子“白小乙”,因西去昆仑山治病多年,音讯全无,查无踪迹,而免于一死。十五年后...

大魏至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三,魏国国都龙城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喜悦当中。

尽管过去两年庄家歉收,老百姓们三餐偶有不济,日子过得苦吧吧的,但在辞旧迎新的日子,善良的百姓们还是努力的把笑容挂在脸上,慷慨的拿出了积攒一年的钱粮物品,装点庭院、布置屋舍、宴请亲朋,努力的营造节日的气氛,似乎每一家都是在争着过一个体面的元旦,给新的一年讨一个好彩头。

就在百姓们忙着欢度佳节之时,一匹快马在夕阳的余晖中,向皇城奔去。

而此刻的皇城,更是张灯结彩,歌舞升平,一片欢乐祥和。

皇城欢庆殿内,大臣们开怀畅饮,歌舞为伴,暂时放下所有的烦忧。

按照往年的惯例,今天魏帝是要在欢庆殿内陪群臣们一起欢度的,只是今年有些例外,皇帝没有出席,与群臣觥筹交错的是太子,而魏帝则在深宫中孤独的睡着。

魏帝并没有被太子囚禁,而是病了,病的很重很重。

魏帝秦昊,二十五岁即位,掌管魏国三十三年,是帝国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三十三年的夙兴夜寐,宵衣旰食,让他积劳成疾,终于在至盛三十三年正月初一的晚上,万家和乐的时候,吐了一大口鲜血,昏死在了过去,太医院的各位妙手神医都来看过了,回天乏术,拼尽全力,也只能让皇帝多留在这个世界上七天。

其实,从前年开始,魏帝在患一次风寒后,身体就大不如前,开始不停的咳嗦,而且每次咳嗦都会咳出血,太医院的大夫给魏帝开了药,让魏帝静养,可魏帝全然不顾太医们的劝告,依然不眠不休的处理政务,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时日无多,他要在自己西去之前,为太子打造一个稳固的朝堂和太平的国家。

就是这样一位勤政的皇帝,有大臣和百姓私下里说他昏庸,说他无能,说他暴戾,而他曾经种种行为的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两年,他对外频频派出使节,与各国缔结盟约,争取和平,对内查处贪官污吏,贬杀佞臣,为太子选拔人才。

只可惜,两年间,竟没有选出一个可堪大任之人。

一想到大魏人才凋零,他就会想到那个人。

魏帝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陷入沉思,他总是想:“难道自己真的错杀了白武吗?可是先祖明明在梦中给了他提醒,先祖言说——代魏者武侯,让他和后人小心提防。而此后不久,大太监黄彬在组织修葺御花园时,也确实在御花园御湖湖底打捞出一块带有“代魏者武侯”字样的石碑,而当时朝野上下,封侯者只有白武一人,恰是“武侯”,而白武又手握重兵,在军中和百姓中素有贤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相信,白武就是那个代魏者。

而后,御史中丞王诚、骠骑将军赵浚、钦天监司监贾道又纷纷送来密报,矛头直指白武。

御史中丞密奏白武结党营私,拉拢边关守将和朝中大臣,并呈上账本;骠骑将军奏报白武收买军士,营中只知白将军,不知大魏王;而钦天监则奏报天象有异,将星入侵帝星,紫微势衰。这些都让他坚信,白武就是代魏的逆臣,尽管宰相刘冉在御极殿长跪三日,劝谏魏帝不要错杀良将,但他还是一纸诏书,白家满门抄斩。我杀错了吗?没有啊!”

“可自从十五年前,下令斩杀龙城将军白武及其全家后,帝国仿佛一下子陷入到了泥潭当中,步履维艰。

十年倒有九年旱,还有一年是涝年。而且四周之国纷纷犯境,让边城百姓屡遭劫难。难道这是报应!我错杀了??”

“不不!我没有错杀!虽然十年九旱,但御史中丞王诚临危受命,行宰相之权,闪展腾挪,改革赋税,帝国为之一振;

而边患问题,也幸而有骠骑将军赵浚在,他早年在白武军中听令,受白武点拨,一身武艺,通晓兵法。南征北讨,东挡西杀,历三年,边境重归和平。

如果真的是上天惩罚,就不会有大魏今天的太平!对!对!我没有杀错!”

魏帝总是在这样的困扰中思考,思考后就越发的心力交瘁!这也是导致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原因。

此刻的都城,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都点起了灯笼,百姓们都开始了饭后的休闲,好不热闹。

欢庆殿的酒宴也已经达到了高潮,大臣们一改往日的矜持,有的在二三成群的划着酒令,有的则一改往日的矜持,开始手舞足蹈的唱歌,醉了,醉了,他们都醉了!他们迷醉在大魏最后的繁华里!

而虚弱的魏帝,依然在睡着,睡梦中,他仿佛看到一个人,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是谁?他揉了揉眼睛,走到近前,仔细一看,是白武。

只见白武身穿囚衣,头发散乱,七窍流血,血红的双眼瞪的老大,狠狠的看着他,嘴里的牙,咬的咯咯响,他张开满是鲜血的口,对着魏帝大吼道:“我白氏一族,世代忠良,从未想要造反,我浴血三十年,九死一生,秦昊你竟然怀疑我!哼!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报!报!”吼叫间,白武向他扑了过来。

“啊!”魏帝一声大喊,惊坐了起来,猛看周身上下和四下环境,并无异样,“原来是个梦”,魏帝自言自语道。

魏帝正在恍惚中,忽见太监黄彬快步走进内室,在床前跪下,双手高举一份蜡封密报:“报,陛下,边关急报!”

魏帝不由得眉头紧锁,有气无力的说道:“拆开”。

黄彬赶紧揭开蜡封,取出奏报,没有多看一眼,立刻呈给魏帝。

这是黄彬多年来养成的宫中素养,伴君如伴虎,他绝不多听,多看,多嘴。

魏帝打开密报一看,顿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嗦,断断续续的说:“去......去......传......太子......宰相......大......将军.......御极殿.....议事,其他......官员,皇极殿......候旨......”

旨意一到,宴会立刻结束,太子秦禹、宰相王诚、大将军赵浚慌忙奔向御极殿,其他大臣则迅速赶往议政的皇极殿,那些迷醉的大臣们,也霎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醒了酒。皇极殿内,群臣低头沉默不语,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心中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皇极殿的氛围对比刚才的欢庆殿的热烈氛围,那也是也降到了冰点。

御极殿正中黄金龙椅上,魏帝扶着龙椅右侧的扶手,虚弱的坐着,谁都能看出,这是勉强的支撑。

太监黄彬伺候在旁,面色也不大好。

太子、宰相、大将军三人在殿外相互望了望,忐忑的走进殿内,齐齐的跪下给皇帝请安。

他们在猜测,皇帝应该是要宣布十么重要的事吧!可能是禅位诏书、可能是新的任命、也可能是......可能是......,三人不敢多想了,齐齐的等待着皇帝的安排。

只听得魏帝说:“都起来说话吧!”三人才缓缓起身,目光看着龙椅下的台阶,不敢向上多看一眼。

而龙椅上的魏帝,首先看向太子,问道“太子,宴会......可还顺利,大臣们......可曾畅饮?”

太子心想,“父皇为何有此问,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想了解什么?刚才欢庆殿内,着实热闹,不过似乎没有父皇身边的太监宫女在侧,父皇究竟意欲何为呢?”

太子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向皇帝,“启禀父皇,宴会还算顺利,但大臣们都担忧父皇龙体,不曾多饮,群臣们共同祈福,盼父皇早日康复。”

魏帝没有说话,又看向宰相王诚,“相国,国库......去年盈余如何?能否再挨过......一个灾年!”

王诚一听,心说陛下今天是怎么了,问的风马牛不相及啊,而且国库情况上年年底最后一次朝会已经上报过了,看来皇帝病的不清,都忘了。

“启禀陛下,我大魏连续两年旱灾,百姓歉收,陛下隆恩,为万千子民着想,去年下了减税令,减了三成税负,年终盘点,国库存银不多,恐怕难以再挺过一个灾年”,宰相王诚说完低下了头,似乎是等待魏帝的训斥。

魏帝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大将军赵浚,“大将军,眼下的年关,我大魏军队,可有奖赏,士气如何?各地驻军......布防如何?可能保卫大魏......子民平安?”

赵浚一听,顿时慌了神,十年的太平生活,他对军务已经不太关心了,每次上朝前,都是由手下幕僚汇总军事情况,写明奏疏,他上朝时,照着说罢了。未曾想,这次欢宴,还会被皇帝突然宣召,根本未曾准备,于是慌不迭的回答道:“禀陛下,国库空虚,这次年关并没有同往年一样奖赏,不过士气并未受到影响,将士们很体恤国家,而今我大魏有步兵三十万,骑兵十万,分属各部,均由身经百战之将率领,日日操练,时时巡防,不曾有一日懈怠,保国安民无虑。”

说完,赵浚立刻低下头,后背已经感到一丝微凉。

魏帝听后,同样没有说话,向站在一旁的黄彬扬了扬那只无力的左手,说道:“读吧......”

黄彬向魏帝施礼,答道:“喏”。

随即打开手中的密报,高声读道:“北汉国国主高珏,闻我大魏国连续两年粮食歉收,百姓缺衣少食,国库空虚,且陛下病重,大魏朝堂群臣无首,举国上下人心惶惶,北汉国欲趁此之机,兴兵二十万,由大将宇文霸统领,副将曹庸任先锋,入魏境灭魏国。”

御极殿内一片寂静,殿内的五个人,一言不发。

黄彬担心的看着靠一口气强撑着的魏帝,而魏帝则强敛一束目光,看着不知所措的太子、宰相、大将军......

昆仑山上,一处隐蔽的洞穴中,闪烁着点点火光。

一老一少两个人在下棋。

只见老者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两个眼睛虽然略显浑浊,但很有神,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再看这少年,确切说已经是青年了,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黝黑,不是那种先天的黑,而是风吹日晒的痕迹,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棋盘,炯炯有神,不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在叨咕着什么,似乎不是说给别人听,而只是说给自己听。

突然,老人突然说话了。

“徒儿,你已经在这昆仑山陪了我十五年了,现在恰好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以下山去给你们白氏一族报仇了。”

少年一听,双眼立刻瞪得像一对铜铃,大声喊道:“真的!”

老者点头道:“是的。是时候去报仇了。不过,你的仇人究竟是谁,我还没有查清,绝不止是那几个人那么简单,下山后还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查清楚。而且下山后,切不可用你的真名,要化名。为师要告诫你,昆仑之外皆凶险,切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十五年来,我把我的毕生所学全都交给你了,临别前师傅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唯有送你一件软猬甲,刀枪不入,保你平安。”

“徒儿谢师父十五年来的养育教导之恩,谢师父赠宝物,徒儿大仇得报之后,一定回来孝敬师父您老人家,只是徒儿不知,是什么机会?而我又该如何报仇,我该怎么做?”

老人听了微笑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为师从小传你枪法、阵图、兵书、战册,你难道不明白么?为师还教了你纵横捭阖鬼谷之术,又是为何?

少年听闻若有所思,而后做恍然大悟状,道:“我父被奸人所害,害人者必是大魏朝堂之人,如何寻得打探,必然也身居朝堂才会有机会,所以您是要我以军功进朝堂。而鬼谷之术,意在让我有办法能惩治真凶,且全身而退。可是,师父您教我儒法治国之道又是为何?”

老人微微一笑道:“时也命也,到时你就知道了!当下,北汉国发兵二十万,直指大魏永泰城,北汉国宇文霸乃一代名将,过去十年征战,无一败绩,北汉也因此得以灭周边小国以壮大,而今大魏无一将官可与之匹敌,北汉国此次兴兵是要灭了大魏,虽然大魏朝堂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百姓无辜,你可借此机会,从军助魏,一来保全大魏国民,二来借机进入朝堂。”

“师父,您说的容易,常言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我这从军,可能还没进入朝堂,一个冲锋就战死了,还怎么报仇呢!”少年沮丧的说道。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为师帮不了你”,老人笑道,“趁着夜色,你赶紧下山去吧!”

少年也不再多说,收拾好行囊,给老人叩了三个头,随后走出山洞,快步下山,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而山洞里的火光,也忽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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