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凉月
第二章 怪老师（旧版）

阿浊打了一个响指，帅帅地走出了办公室。“跟上吧，听你的，我们先去看看那几位精神失常的姑娘。”夏准开心到起飞，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哦嚯嚯~我的主场我先来！你别跟我抢啊！”

校园里正是上早课的时候，两人走在路上，迎面撞上了一个手里抱着试卷资料的女学生。“啊！对不起对不起！”女学生似乎很赶时间，一边低头连声道歉，一边慌乱的拾被撞掉的物品。夏准俯身去帮她，难得正经中带那么一丝温柔，“没事没事，你下次走路小心一些就好了。”

女学生没多说话，飞快的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同学，你是哪个班的？”阿浊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女生。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偏偏语调中没有一丝情感，关心也好，冷漠也好……丝毫没有。

女学生低着头，声音很轻很低，“九年级四班……”夏准凑过来“九年级？正好啊！那你知道七班怎么走吗？”女生抬起头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准，有看了看阿浊，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他们两人的气质与自己现在这狼狈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女生又低下头，抿着唇，点点头。“……知道。”夏准开心一笑，拍着阿浊的肩，“真是巧，不用一间一间的找了，你说是吧？”阿浊眯着眼睛，目光停留在夏准那只按在自己肩上的爪子，“这手，你还想不想要了？我们目前的关系，好像连朋友都不是吧？”夏准听后，悻悻地收回手。“你们跟我来吧。”女学生声音轻柔的招呼两人跟上，她好像真的赶时间。上楼……转弯……，左手边有一个公共取水机，一位衣着得体优雅大方的女教师正在取水，光是那背影，就给夏准一种“好老师”的感觉。女学生好像很怕她，站在原地有些微微晃动，她指着她往右边教室的方向走去，站在班门口，她指着最往里的一间教室对阿浊说“那就是七班。你们往里走就行了。”夏准伸着脖子努力的看着，对女学生道谢。“谢谢你啊，我们走啦！”

然后他抬手想拍阿浊一起，想起刚才她那死亡凝视，就又收回了手。比了个手势“走吧。”

阿浊对女生点点头，依旧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学生们在自习，教室里十分安静。一位戴着木藤质感眼镜的老教师坐在讲台上，盯着一屋子学生，像是谁稍微动一下他都能立刻点出那人的名字。夏准站在门口悬着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他回头看阿浊，唇语“怎么办？”阿浊不屑，伸出细长的手指，用关节处敲了敲门面。

“您好！打扰一下。”除了老教师，没有人抬头。老教室站起来，把眼镜压低了些，试图看清阿浊。“你们不是我班上的？来这儿干什么？”夏准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自己现在是高一的年纪，但他已经很多年没去学校了，这种中规中矩的话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阿浊的唇角勾了一下，随后恢复正经脸。“梁老师好，我是阿浊，是来向您了解一下关于白悦和张莹莹情况的。”声音一出，全班都抬起了头，一副“烈士走好”的表情。夏准虽不解，但没有理会。而阿浊作为他们的同龄人，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一记眼刀过去，吓得他们又匆匆低下头去。老教师听明白了阿浊的来意，脸上的情绪十分明显，他语气不好的要赶阿浊离开，“快走快走，我们班上的孩子不需要别人来管。我不管你们做什么，不许打我班上孩子的主意。”这样说着，他关上了门，把阿浊和夏准留在的门外。“这老头怎么这样啊！懂不懂得配合。”夏准抱怨着，跟个二傻子一样的说了一堆没用的，阿浊这副傲性子倒是没生气，若有所思的做出了对老教师的评价“怪老头。”

两人觉得这样站着也是自讨无趣，索性返回。路过四班，夏准看到那个女学生被老师罚站在座位上，而站在讲台上的，正是那个优雅取水的老师。女老师尖锐的嗓子透过玻璃传到夏准耳朵里……“石可可又是你！天天都迟到！别人能到就你这么难吗？我还天天比你早到呢！你家是住在哪啊这么困难！再有下次我带你去教务处领处分！”没等石可可反驳，女教师就扭着细腰走出了教室，当她看到夏准时，嘴唇微动，却依然保持形象优雅的离开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查不查了？”夏准看着阿浊，寻求她的意见。阿浊点头“查，当然查！只是不在这里查。”夏准疑惑，“那去哪？”阿浊斜眼，“看来……还是得去一趟警局了。”夏准觉得麻烦，“去什么啊，既然人家班主任不配合，看小爷一本笔记本电脑黑入他们校方信息，省时省事。”

阿浊皱着眉头斜眼看他，冷哼两声。目光打量上下打量着夏准，“就凭……你？虽说你的梦境追溯十分厉害，但牛也不是这样吹的。黑入校方信息？你当你世纪黑客啊？”夏准刚要回答，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抢先了。“打扰一下……”，阿浊转身，是一位清秀高挑的女生。

“我是七班的班长，我来向老班刚才对二位的态度道歉。”女生对着他们鞠了一躬，极为正式。“道歉就不用了，我们还是希望班长能够提供些有用的信息，也方便我们调查。”阿浊用手整理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微微带些笑意。

“这……”女生有些为难，她收紧眉头，一言不发。夏准凭借着自己的职业素养，开始了一番连翻忽悠。“要是你有些话不方便说，你可以写下来。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以便调查，对你所说的一切给予绝对保密的承诺。”

女生眸色微动，思虑良久后对他说，“那你们跟我来吧。”

于是，两人跟着她走到的办公室，她弯腰在一堆资料中翻找着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称呼？”

阿浊看着她翻找，嘴上与她搭着话茬。“叫我张雅娜就行了。”夏准靠着门，发问“死者叫谢娟，平时在班上少言少语，没有朋友。作为班长的你了解本班同学情况吗？”张雅娜点头，“谢娟平时的确不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的。”

阿浊转动黑曜般的瞳仁，看向夏准。他就靠在那儿，接着说“那平时班上的一些女生喜欢欺负捉弄她，你知不知道？”“额……我，我不知道啊。”张雅娜有些惊讶，语言不是很流利。“哈！找到了，就是这个！”她忽然直起身子，扬起两份资料冲他们一笑。阿浊走过去，把资料摊在办公桌上仔细看起来。夏准好像没有打算过去，依然靠着门，等着两位女生发话。“白悦是谢娟的邻居，两个人从小学就是同一个班的，”阿浊的手指停在了资料卡白悦的照片上，“这么说，她作为第一个散播闹鬼的人，现在已经被停课在家了，”张雅娜点头，“嗯，起先她只是在班上神神叨叨的，大家虽然有些害怕，但被老班把谣言压了下去。后来活动课她突然间就又哭又闹，完全没个人样，被老班带走后大家就没在见过她，究其细节，只有老班知道。”

阿浊抬眼看向夏准，“看来那个怪老头还是需要会一会的。”夏准挑眉，表示同意。张雅娜主动介绍，“张莹莹是在白悦晚一天后被停课的，她们两个是好朋友，形影不离的那种。”夏准靠在那，举手打断，“她也是应为传播闹鬼？”张雅娜摇头，叹了一口气，“她那不叫传播闹鬼，她那叫撞鬼。”“撞鬼？”夏准好些好奇，终于离开了门，走了过来。“怎么个撞法？”阿浊看着自己的搭档，充满嫌弃，“自欺欺人而已，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张雅娜离开原地，又走到一旁地橱柜开始下一轮翻找。“老班之前有一个单子，上面有我们全班的家庭住址，你们应该用的到吧？”夏准连忙接茬，“要要要！谢谢你啊！”他走近，拿起资料认真扫了两眼，与张雅娜搭话，“你们的班主任脾气真古怪啊，他好像对这件事很排斥。”阿浊抬眼，却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张雅娜的下文。可张雅娜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叹了一口气。“老班他，……哎。”她轻摇着头，欲言又止。“谢娟的事，大家都很伤心。老班一边要安慰我们，一边要面对学校家长的压力，还有后来白悦和张莹莹的事，他也心力交瘁。”

夏准也跟着叹气，就在这是，一个苍老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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