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神级模板
第五章：天枰的两端（旧版）

赤犬无疑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固执的奉行着‘彻底的正义’之理念，在他的世界里非黑即白。

在他的世界里，不溶于有一丝‘恶’的存在。

为了完成任务，他可以毫不在意的牺牲任何人。

不管是一般民众，还是自己的同僚。

在七年前的奥哈拉事件中，赤犬以‘可能窝藏考古学家’为名，固执的下令炸毁满载奥哈拉普通具名的避难船。

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执行自己的正义。

也正是在那一次，青雉开始对海军的正义产生质疑。

从一开始高举‘激情的正义’的热血青年，最后热情渐渐消退，开始转而支持‘从容不迫的正义’。

青雉经历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连对正义的定义都产生的变化。

但，赤犬不同。

由始至终，他的世界里都容不下一丝‘恶’的存在。

只要不符合他的正义，那么他就会坚决就将其消灭。

所以他会对自己的行为认错，因为他觉得肖寒说的在理——

虽然肖寒的话有辩解的意味在里面，但赤犬无法证实他说谎，青雉也是站在肖寒那边的。再加上这件事情本身没有触及他的‘正义’的底线，所以他才不会在乎。

“赤犬大将，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肖寒看着一脸平静的赤犬，突然出声道。

“什么？”

赤犬斜眼看向他。

“这个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肖寒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

“灰吗？”

青雉眼神微动，他感觉，像是有某种东西打开了困扰自己依旧的屏障。

“一派胡言！”

赤犬冷哼一声，充满威严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肖寒的话。

“或许吧。”

肖寒笑了笑，并不意外。

因为这才是赤犬，若是他认同这个世界存在灰色，才是不正常的。

“那么，做个选择题吧，赤犬大将。”

肖寒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慢条斯理道，“一边船上有三百人，一边船上有两百人，总计五百名船员与乘客以及赤犬大将你自己。

假设这501人是人类最后的幸存者，且两艘船的船底同时破了一个致命的大洞。而能够修复船只的只有赤犬大将你一人。

那么，你会选择修哪一艘？”

青雉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当然是三百人的那一艘。”

赤犬眼神没有一丝迟疑，毫不犹豫道。

“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

肖寒笑了笑，继续道，“但是，另一艘船上两百人抓住了你，并要求你先修他们的船。你会怎么做？”

“……”

青雉心中一凛，看向肖寒的眼中带着一丝惊骇。

诚然，他和赤犬三观不合，对正义的理解也不合。

但正因如此，他才是最了解赤犬的正义的那个人！

他毫不怀疑赤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就像七年前他毫不犹豫的下令一样_

“杀光船上的人。”

赤犬双手抱着胸，沉稳而坚定的声音在肖寒耳边响起。

“很遗憾。”

肖寒像是早有预料一样，继续道，“因为你杀人的速度太慢，导致两条船最终都没能修复。另一艘船上的三百人舍弃了即将沉默的船，登上了两艘新的船只继续航行。

这一次，两艘船上分别有两百人和一百人。

就和之前一样，这两艘船的船底，又同时破了洞。”

“肖寒~”

青雉心头一紧，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肖寒要问什么。

“你被坐在小船上的一百人绑架，他们同样要求你先修他们的船。你会怎么做，赤犬大将？”

赤犬放下了手臂，用那充满威压的冰冷眼神看着肖寒。

而肖寒，确实怡然不惧，只是默默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你当然会做出正义的选择，不是吗？”

肖寒突然笑了，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杀死了那一百人，让剩下的两百人活了下来。无疑，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何等可笑的正义。”

青雉突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的讥讽。

为了拯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最终却只救了五百人中的两百人。

这样一来，那为何不在一开始就选择妥协，拯救那绑架了自己的两百人，先修好他们的船。

又何必，要做出选择，亲手杀死那三百人？

“这无疑是正确的，赤犬大将你执行了自己的正义。”

赤犬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而肖寒却是理所当然道，“牺牲少数人而拯救多数人，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那些没能被天平的指针所选择的少数人，最终都会被牺牲。

而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活下来的人的生命才更加珍贵。”

“那么继续吧。”

肖寒又道，“这一次，剩余的两百人又一次分到了两艘新的船上，两艘船上分别有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

“够了！”

赤犬冷冷的打断了他，用漠视的眼神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赤犬大将你似乎等不及了，那就跳到最后吧。”

肖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牺牲少数拯救多数，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一向如此，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最后，还是两艘船，但只剩下三人。

一艘船上，是我叔叔青雉还有战国元帅，另一艘船上，是泽法总帅。还是同样的问题，你会选择救谁？”

“为什么不是你？”

赤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自认在价值上无法和大将相提并论。”

肖寒耸了耸肩，张开上臂，像是一个传销头子一样高呼道，“撒，做出你的选择吧！赤犬大将！”

“……”

赤犬沉默了，彻底的沉默。

因为，他无法做出选择。

哪怕他再怎么固执，再怎么不顾一切都要执行自己的正义。

但他终究还是有在意的人的。

在自己敬重的老师泽法，还有青雉和战国之间做出选择。

很难。

“你想说什么？”

赤犬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肖寒的身上。

“我想说的是。”

肖寒脸上的笑容消失，声音也变得冷冽，“想要执行你的正义，唯一的方法，就是杀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你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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