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闫红听到陈家老太爷这句话,立马闭嘴了,自然明白这事儿有的人处理。
陈家何曾身份?
西安府六洲三十一县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哪怕是在周边其他几府,也是名气不小之辈。
像这种富贾家族,影响力不可简简单单是商业上这么简单了,更恐怖的是,影响一州命脉,甚至动辄玩弄一府官僚。
就比如张无常这个酒囊饭袋,可是陈家特意塞到知府衙门当中,为他们陈家进行服务的。
自然而然,这样的家族对待名声身份都极其看重,如今他们陈家有人被杀害了,死的还是陈家二爷!这令他如何能忍?
陈老太爷白须翻飞,怒声问道:“究竟是哪个混账王八蛋瞎了狗眼,敢对我家二儿子动手?”
张无常忙道:“回老太爷,是临潼县令,李平安,就是这个王八蛋。”
“一个小小县太爷…大了他的胆子!”陈老太爷更加暴怒。
葛闫红皱眉道:“不对,一个小小县太爷,即便是吞了狼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才对。”
“葛大人你的意思是…其中有猫腻?”陈老太爷也消了几分火气,声音仍旧不太好听。
“说不定……”
“不,葛大人,陈老太爷,没有猫腻!一点儿猫腻都没有!全程都是他李平安一人所为!”
张无常一看,急眼了,好不容易找到报仇的,结果这两人都尼玛在寻思什么呢?
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尼玛想啊!
葛闫红和陈家老太爷纷纷看他一眼。
张无常忙说:“陈老太爷您有所不知,但葛大人您应该是知道的,这个李平安,是京师委派之人。”
“京师委派?”葛闫红略一思索,恍然道,“前两年被贬的那个将军?”
“正是此人。”
张无常大喜,忙道,“此人曾经在京师当过职,是一个眼高于顶之辈。”
“哦?”
“葛大人,陈老太爷你们有所不知,当初我和陈二爷刚刚去他临潼县做客时,他便没给我们几分好脸色。”
“而当我们自报家门,来自华洲府邸和富贾陈家的时候,他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言道华洲和陈家算个什么狗东西?”
张无常说及此,异常气愤,道,“葛大人,陈老太爷,这我跟二爷哪能忍啊,当即就跟他理论起来,谁知,谁知…!!”
“谁知什么?”葛闫红沉声问。
张无常已经泪目了,悲伤的说道:“谁知那李平安一介武夫,蛮横而不讲理,二话不说,竟是直接杀掉了二爷。”
“岂有此理!”
陈家老太爷的龙头拐杖顿时狠狠地戳在了地面上,怒不可遏。
“等等。”葛闫红抓住了关键点,刻意去看张无常:“如果他连陈二爷都敢杀了,你一个小小判官又是怎么回来的?”
陈家老太爷眼眉一挑,张无常忙道,并且激愤更甚:“葛大人,陈老太爷,这才是最让下官愤怒的点啊!他李平安。。李平安!!”
说着,张无常似乎气的心脏不好,捂住胸口,怒声斥责:“他在杀了二爷后,竟然还不知所谓的嚷嚷,放我回来,让我告诉你们二位,他李平安根本没把你们当盘儿菜!”
“放肆!”
这下,葛闫红也坐不住了,眉角直跳,显然信以为真。
张无常继续添油加醋,不过却变成了一脸悲戚:“当初下官本是想要一死了之,毕竟这种事太过丢人,下官经历了一次,也没脸活下去了。但一想到倘若下官主动寻死,他李平安之霸道,岂不是无人禀告葛大人和陈老太爷了?便忍受磨难,徒行三十里,回了这华洲,期间磨难重重啊。”
说完这些,张无常再次扑到地上,大哭特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悲伤的喊道:“葛大人,陈老太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太爷,你怎么看?”
葛闫红心绪难平,喘着粗气看陈家老太爷。
“此子放肆,既然他敢不把陈家放在眼里,那么,就没必要留在这世上了。”陈家老太爷沉声说道。
“陈老太爷,那李平安…他好像在私下里养了一只奇兵,就是这些人出其不意,偷袭了我们。”张无常此时叫道。
“好!好好好!我说呢。”
陈家老太爷气极反笑,道,“正愁我陈家最近招那几百号高手没地儿磨练去,这个李平安,正好当做他们的垫脚石!”
“陈太爷您的意思是……”葛闫红听出了什么,颇为期待的问道。
“这次我亲自带人,去教训教训这眼高于顶的京师小辈,呵~崇祯的王朝都要垮了,我华洲岂容得一个小小贬职将军放肆?”
陈家老太爷龙头拐杖一挥,顿时仿佛精神了百倍,龙行虎步的迈了回去。
葛闫红的表情精彩了,看着陈家老太爷的背影,喃喃笑道:“想当初陈家老太爷也是戍边的一位四品将军,没想到年至古稀,依旧雄姿不减当年啊。”
“有陈老太爷出马,那姓李的怕是必然要饮恨在这临潼小县了。”
张无常嘴角也露出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和兴奋,满眼的迫不及待。
他想要看李平安跪在他面前哭爹喊娘,求饶的一幕了,且迫不及待!!
与此同时,在整个华洲,陈家老太爷即将御驾亲征、讨伐临潼县令李平安的消息像一阵风暴般,忽然传开。
消息愈演愈烈,不多会儿,市井小巷,摊位小店,等等地方,竟是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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