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伟强看梅朵的样子像是在赶路,便喊原地休息,好让队员们散开,以免挡着梅朵的去路。
白晶趁此机会迎上前说:“梅朵医生,请问你这是要到哪去?”
梅朵边走边回答:“最近几天比较忙,草药都用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到城里去采集一些。碰巧路过这里,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训练了。”
队员们赶紧说:“哎,没事,不打扰,我们正好训练休息。”
洪伟强说:“你帮我们李教练看病,我们还应该感谢你呢。”
梅朵说:“作为医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梅朵走了一段山路来到城里。走到农贸场,那些摊主好像都认识她,纷纷向她问好。
时盟投全队队员都居住在拉萨城中,而呼延俊德和队长次仁多吉守在草药摊,呼延俊德说:“小吉,听说跟咱们比赛的那支足球队已经来到你们村子里住下了,我都等不及三天后的比赛了。”
次仁多吉讲:“俊德,你可真是大胆,回到西藏了就叫我小吉,乔领队都不舍得这么叫。”
呼延俊德说:“自从你当上队长以后,乔领队就不让我们叫你小吉,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他目光转向前方,说道:“那个人不是梅朵队医吗?”
次仁多吉说:“梅朵又来买药了,赶紧把草药准备好。”呼延俊德笑着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人家都还没说要什么药呢?”
梅朵走过来,向次仁多吉购买麝香、红景天、藏红花等药材。呼延俊德说:“没事儿,你们聊,我去准备。”
次仁多吉手足无措,终于鼓起勇气说:“梅朵,大家都是住一个村子里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你就不用跑山路这么辛苦。”梅朵说:“没事,我走走山路,当锻炼身体。”
买到草药后,梅朵向两人道别,然后离开。
呼延俊德对次仁多吉说:“队长,你心里面一直喜欢人家,就直接向人家求婚嘛。”
次仁多吉说:“你这小子,油嘴滑舌,好好做事吧你。”
梅朵沿小路走上山,来到公路边,此刻是11月份,正是严冬天气,寒风渐起,呼呼的卷起一场大雪来,她走上公路,不慎一跤滑倒,说道:“今年结冰比去年还快了好几天,这路真太危险了。”
在山顶观测站,驻守着一名工作人员,浦金锋。浦金锋看着仪表上的数据,说道:“今晚怕是要降大雪。”
梅朵回到村里,当晚就下起大雪。次日一早,她就将这件事报告给村长。与此同时,有个牧民带着一个人走进村长家,那个人说:“村长,我叫蔚宏宇,昨天晚上下大雪,现在公路都被积雪给封了,我们好几辆车被困在路上出不来,想请村长帮忙。”梅朵说:“村长,不如将村民召集起来,铲掉公路上的积雪,好让他们通过。”
村长将村民们召集在一起,瑞行全队也赶来。格桑嬉皮笑脸地说:“村长,你说两句吧?”村长讲道:“我到底该说什么呀?”格桑回答:“就说要不要铲雪的事,你随便说说吧。”
村长便说:“村民们,昨天晚上天降大雪,从外地来的有几辆车困在了公路上,想要铲掉积雪太困难了,大家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所有人大感意外,梅朵上前讲:“村长,你说的话也太没有正能量了吧?”
村长解释:“积雪的事太困难了,村民们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梅朵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说:“好吧,村长,也只能这样了。”
梅朵走上村民前面,说:“村民们,通过我们村就只有这一条公路,如今被大雪封住。索朗经常要通过那条公路,把东西拉到城里去卖;白玛奶奶去放羊也要经过那条公路;多吉家里卖东西需要外地的人来;格桑,如果外地的人来不了,你会怎么样?”格桑回答:“我家旅馆是开给外地人休息的,如果他们都来不了的话,我岂不是没生意做了。”
梅朵又说:“各位,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村民们都异口同声喊:“铲掉积雪,让道路畅通。”之后村民们,回到各家,带上工具,有100多人前往公路清除积雪。
瑞行队体能教练融坤,他也建议队员们参与到清除积雪中,并解释:“因为这样一方面可以锻炼队员们的体能,另一方面也可以帮助村民们。”邵行采纳了他的建议,让所有队员们参与到清除积雪中。
为了清除积雪,被困车上的乘客也都走了下来,参与到行动中,时盟投领队乔旭祥也是其中之一。他到外地办事,本想趁大雪封路前赶到拉萨,却不料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因此他就和一些旅人被困在了公路上,大家经过商量,便让体力最好的蔚宏宇到附近村庄求助。
在清除积雪的过程中,有个人想偷偷溜走,格桑瞅见,就悄悄告诉梅朵。
结果那个人在溜走的过程中,竟发现自己身后多了十几个人。那个人惊讶地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格桑嬉笑着说:“听说你抛下大家不干活要走了,所以我们大家想看看你去干嘛。”那个人羞赧地说:“其实我是来这看风景的,我们继续干吧。”他就只好走了回去。
白晶再用铁铲除雪时,随口问道:“这雪要除了什么时候啊?”索朗回答:“也就是这一段100多米的距离最严重,铲掉了这些,车子就可以通过了。”白晶指着一辆被困的车说:“那也就是除到那辆车前就行了。”
他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一步一狂铲,最后将支撑铁铲的木棍铲断。然后他说:“这木棍断了,那我就可以休息啦!”索朗说:“这重新换一个木棍可以继续用的。”白晶说:“装上一个新的,用着不顺手。”
这时乔旭祥走过来说:“新铁铲就像穿新鞋一样,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白晶怏怏不乐地讲:“我可是一个足球运动员,还是年度最佳新人的热门人选,又不是铲雪工人。”
白晶自从在与东帆队比赛中上演帽子戏法后,身价与日俱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变得高傲起来。
乔旭祥并没有因为他这种目无一切的态度而发怒,微笑了一阵,说:“那你敢不敢跟我比一下颠球?如果你赢了,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但如果你输了,就好好跟大家一起铲雪。”白晶笑着说:“看你这样子颠100个球,起码要花2年。”乔旭祥走近他说:“所以你害怕了吗?”白晶肃容道:“谁害怕啦?比就比。”
乔旭祥作为联赛里面最低调的领队,知道他的队员并不多,白晶也是其中之一。在白晶的心里,觉得他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乘客。
队员们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聚集在公路边一个开阔地上,这里并没有被雪冻住,非常适合运动。
在空地上,只见乔旭祥从包里掏出一个皮球,抛给白晶,白晶诧异地说:“你这是什么球?”乔旭祥解释:“这是用羊毛皮做成的皮球,弹性是差了一点,但质量不错。”白晶自恃有高超的脚下技术,也接受了羊毛皮球。
孙德昌介绍说:“就一次机会,看谁颠的球最多谁就赢了。规则如下,不能骂人,打人,吐口水,不能发飙,作弊,乱说话,不能拖沓,大叫,喊爹妈。现在双方做好准备。”
两人并排站立,乔旭祥说:“我叫乔旭祥,你叫什么名字?”白晶神气十足地说:“我叫白晶,我能连续颠100个,你可不要害怕。”乔旭祥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吗?”
十几个人站在土坡上围观,格桑大喊:“加油啊!白晶,赢了回头我请你吃羊肉。”一旁的李堂说:“颠球的时候,最好不要影响他。”
洪伟强作为裁判,在他宣布开始后,白晶快速行动,却只颠了5个。乔旭祥却故意只颠6个,白晶说道:“怎么搞的?这个羊毛皮球跟我们用的那个球根本就不一样,它不按规则跑啊。”乔旭祥讲:“这就是你说的能连续颠100个,我好惊讶,你颠球就跟你铲雪一样,没尽力。”对于白晶的失利,作为好朋友的李堂却微微一笑。好朋友做的比自己好,你会很难过,但是好朋友做好之后遭到打击,你反而会欣慰。
白晶输给了乔旭祥,只得兑现承诺,回到公路上继续铲雪。
他边铲边说:“真是悲哀,我们这一整天是不是都要浪费在铲雪上?”李堂笑着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条路畅通以后,可是能方便很多人的。”白晶又说:“为什么那个羊毛球会那么难颠呢?简直跟火烧云似的,变来变去。”李堂说:“可能是你不适应那种材质的皮球,这样吧,等晚上回去之后,我陪你好好的练一下。”白晶说:“那真是麻烦你啦。”李堂笑着说:“没事,咱们是好朋友嘛。我还可以提高一下水平。”
这时一些村民送来青稞饼,大家吃了一些之后,有更多的精气神投入到工作中。
欲知后来故事?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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