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媛媛的思绪被风一抹而过,她对面的李聪默默地走了出去。
疾风快马,李聪打马赶回了师门。
翻身下了马背,李聪停在了灵剑墓地前。
他在一众墓碑中走过,时不时看到一两个熟悉的名字,那都是在妖兽大劫中死去的师兄弟的墓碑。
一个墓碑前立着一人,她身背双剑亭亭玉立,似乎正望着墓前一束黄花出神。
墓的主人正是李聪师兄,那位李聪还不曾来及问及姓名的灵宗大师兄。
立在墓前的人正是玄宗大师姐,她曾经在猴妖手下救下李聪,李聪却亦不知其姓名。
李聪从怀中摸出一枚金黄手镯,手镯上的铃铛随风叮当作响,似是要将它的故事讲给故人听说分明。
李聪将它递在师姐手中,只见师姐眼波流转,避开李聪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去找你师父吧,他有话要同你讲。”大师姐转过身去,依旧独自对着墓碑,似乎还有许多话对那墓中人讲。
虽只有一面之缘,师姐在李聪心中却早已是个坚强的女子,李聪虽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现在不便说话,只得留师姐一人与墓碑独处。
来在师父书房门前,曾经幽静雅致的书房却也因妖兽而破坏,翻到的石阶、折断的花草,无一不诉说着凄凉凋敝。
师父仍是在室内饮茶瞧书,李聪知道他在这几战中焦虑憔悴了许多,眼下的从容也只是掩饰。
叶玄师父瞧见他,朝他轻轻招手,将李聪让进里间。
“勇儿近日可好,伤势可曾痊愈。”
不论是对妖兽还是奥维尔,对李聪来说都是半月之前的事情,可在师父这里他只离开师门前往筵刀门去了一日,真如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师父,徒儿已经痊愈。”李聪抬头瞧向师父,师父却未瞧他。
叶玄仰头望天,心中似有许多话却都化作无言。
“前日妖兽大劫,不仅霍乱师门,也降大难于天下。”叶玄背手而立,转身对着墙上“除妖安民”的大匾说。
“为师看你这些日子精进神速,这次下山除妖你就随着珺妍师姐历练历练吧。”
李聪轻鞠一躬,领了尊师的旨命。
“你先回家一趟,你爹娘或有物与你。”师父一挥手示意送客,李聪却未动。
“弟子可否带三名师弟师妹同去。”
叶玄轻捻一缕胡须思铎片刻才又开口道:
“去吧,带上他们。”李聪领了命要离开,叶玄又叫住他。
“若遇强敌切不可恋战,飞剑传书等师父们到。”“是。”
李聪告别师父不敢耽搁,随即到各个师门通知瑶妹玄瀛和宇文。
几人打点了行装来到玄宗拜见师姐,珺妍师姐拜别了师父领着几人一起打马下山。
来至山下,几人先找了酒馆住下,李聪对师姐说起姚玲龙五两人,师姐回他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只叫李聪和瑶妹先去家中一趟。
“遵师姐命。”李聪抱拳,带着瑶妹向家中方向策马赶去。
两人赶到家中,郑父郑母已经等在庭中,见到阔别多年的瑶妹,郑母喜极而泣,将二人揽在怀中紧紧不能放开。
郑家大摆筵宴招待阔别多日的两个孩子,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饭毕,郑父领着二人来到书房,从宝阁中捧过两柄长剑拿在二人手中。
李聪拔出长剑,噌一声利响破鞘而出。这柄长剑,剑芒青光闪烁,随着利响不停震动,久久不绝。
“这是爹年轻时用的青芒宝剑,是我郑氏的家传之物,爹将它传给你,可要用它为郑氏争光。”
李聪看着闪烁的剑芒,心中喜意大胜。
“获得武器青芒剑,唯一被动:每两次斩击此剑将复制一次攻击。”
李聪噌一声将剑合入剑鞘,拜谢父亲。
身后,他母亲将另一柄短一些的剑递在杜瑶手上,那剑一出鞘,一股蓝光似划过水波,蓝光莹莹宝意甚胜。
郑母看着杜瑶说:“这柄是我年轻用的宝剑,名唤烟波,今日伯母将这剑赠与瑶儿。”
说着她转身看向李聪说:“可要记得青芒烟波本是一对,如今在了一处定不可使这两柄宝剑分离。”
“是,孩儿谨遵教诲。”李聪立刻领会了母亲的意旨。
虽然父母见李聪和杜瑶心中疼爱,却因事务紧急也未能留二人住下,两人趁着月色,拍马往师姐处去汇合。
月光清澈似水银泻地,二人同乘一马在月下疾驰。
“勇哥哥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杜瑶对李聪说。
“怎么了瑶妹?”李聪急把着缰绳。
“再不是小时候听到我要走就拽着娘的衣角哭鼻子的勇哥哥了。”瑶妹说着噗嗤笑了出来。
“那你可喜欢现在的勇哥哥。”李聪一手扶住笑得花枝乱颤的瑶妹。
“自然是更爱勇哥哥了。”杜瑶收住了笑。“勇哥哥现在更有担当了。”
一丝笑意抹上李聪嘴角,他默默将缰绳勒得更紧了。
“驾。”二人一马飞驰在去往镇子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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