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帐篷组成的临时指挥部旁,丸手斋再次拨打了那个今日已经数十次的拨打了的号码,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握紧了拳头,丸手斋突然的喊了一声:“混蛋!”
就他所知的彰最后的消息,是那个家伙去了福利院将那个叫宫川有希的女孩送了回去,随后,不知所踪。
和彰在电话里所说的一样。
“丸手特等?”留着金色短发的女性突然的发出了这样的询问,对着突然暴动的丸手斋。
她是真户吴绪的妻子,真户微。
而在真户微一旁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情绪复杂的男子,则是真户吴绪。
“没事,只是被一个家伙气到了。”丸手斋摆了摆手,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后,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那个,丸手特等,彰一等现在还好吗?”真户吴绪在丸手斋说完话之后,发出了这样的询问。
“你为什么会产生我会知道那家伙的事情的错觉。”丸手斋没好气的说出了这样的回答,随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是。”真户吴绪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一旁的真户微打了下手,示意他不要接着说下去了。
“好了,不要再讨论无关人员了。”在确定了真户吴绪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之后,丸手斋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关于行动的具体规划,我已经重复了很多次了,在现在我也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我想说的是,根据那份总局最新提供的情报来看,我们要面对的敌人,绝对不只是我们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尽管这样形容可能依然有些太抽象,但是我想要诸位都记住的是,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之下,请一定要保重自己的生命安全。”丸手斋用低沉的语气说着。
尽管在上午的会议上,疏散的确是一个显得有些突兀的决定,但是在那份不知来源情报被公布之后,疏散的必要性已经不需要被怀疑了。
取而代之需要考虑的,是参与此次战争的成员的遗书该如何去写。
这是,封锁区附近的一个公园,一个身穿大衣,头带圆顶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颗树下,似乎是在看着封锁区内部的建筑。
这片区域仿佛像是提前的睡去了一般,高度现代化的城市之中,难得的,极度的沉寂着。
在这片沉寂之中,中年男子的眼睛微眯着,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是突然间,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此地的死寂。
脚步声不断的靠近,但是中年男子却仿佛对此没有任何的感应。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先生。”在脚步声已经极度的清晰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中年男子转过了头,所见的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他似乎在微微的笑着,配合长相,是足以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好感的那种类型,但是可惜的是,不知为何,那张温和的脸上,此刻却被一大块绷带覆盖。其身穿的衣物是搜查官工作时的大衣,一只袖子是空的,而另一只手上则拎着一个手提箱,搜查官用来携带库卡因的器物。
“你是?”中年男子显得有些疑惑,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那么,请允许我现在补充一下吧,我叫彰,无姓,单名彰。”自称为彰的少年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彰?真是简洁的名字呢,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姓呢?”中年男子缓缓的回答道,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此刻依然没有表情。
“因为意义不大呢,毕竟,名字这种东西啊,只要能够作为代号被识别的话,就已经够了吧。”彰笑着回答道,“那么,先生,现在是否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了呢?”
“为什么还不回家吗?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原因,毕竟对我这样的孤家寡人来说,哪里都可以是家。”中年男子的眼睛依然眯着,但是神色似乎低沉了一些。
“孤家寡人吗?很抱歉,触及到您的伤心事了。”彰将微笑收起,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伤心事吗?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你愿意花一些时间听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和你分享的。”中年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至于原因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这个少年去往那个战场,即使是不知道立场依然如此。
那个,注定会带来数不清的死亡的战场。
让人看不见意义的死亡。
因他而产生的死亡已经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尽力的去为曾经的自己赎一些罪。
尽管这种想法本身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了。
罪就是罪,其不会因为你做了多少的善行而被改变。
一个杀人犯即使是救了一百个人的生命依然改变不了其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
两者尽管是完全相反的存在,但是却不会彼此中和。
如果真的要做一个比喻的话,那么,可以用棋子作为比例。
你杀了一个人,或是做了一个恶,也就意味着你扔下了一个黑子。
你救了一个人,或是做了一个善,也就意味着你扔下了一个白子。
白子再多,也改变不了你的棋盘之中存在着一个黑点的事实。
只是有的时候,不断增多的白子,也许会让你或他人在看棋盘的时候,心理稍微感觉好一点而已。
也许法律上会根据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判刑。
但是至少对于杀人者自己来说,杀人这个事实是不会被改变的。
这也是为何我们必须得在作恶前考虑清楚的原因。
一旦你真切的做出了,那么就没有任何后悔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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