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帝辛都没有去寿喜宫,宫中人人皆知。有人猜想,莫不是妲己娘娘失宠了,难道前几日妲己娘娘确实公然在殿前谈论男人之事,被逼下所知,一气之下,不愿再见他的宠妃。也对,一个男人,忽然发现他的妃子进了宫,还在留恋以前的男人,莫不是陛下留不住他的心,着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娘娘,快用膳吧,陛下今日也没来。”蒹葭面带难色,一脸沮丧。
“没事的,蒹葭,我们吃吧,其实只有两个人也蛮好的,陛下这几日怕是有事,没能来此,过几日就好了。”苏妲己说完,举箸食之,面色坦然。
“那好,娘娘,还有一盅补汤还未送来,奴婢去拿。”蒹葭说完,看到妲己娘娘已经了然的面孔,便离开了。
蒹葭走在路上,没想到碰到一些宫女和太监对他指指点点,那种赤裸裸的指责和轻蔑之色,时常能让蒹葭面色发烫,“我说嘛,什么样的宫女有什么样的主子,一个宫女,自家的主子出了事,不好好呆在宫里躲着,在外面到处显摆,也不怕自家娘娘后院失了火。”
“是啊,是啊,你看她,走路一扭一扭的,像是调教过的,跟她主子一样,装清高。”
“你看什么看啊?”那两个宫女看见蒹葭一直愤怒的盯着她们,凶到。
“不知两位姐姐再说些什么呢?”蒹葭出言道,只当自己听不懂。
“我们啊,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其中一位宫女眼睛转溜了两下,然后一扭头跟旁边的宫女耳语了什么,他们两人齐齐的给蒹葭施了一礼,说:“对不起啊,蒹葭姐姐,我们不是有意说妲己娘娘是非的,你就不要怪罪我们了。”
蒹葭一听,心软,也就原谅了她们,“那既然如此,你们下次就不要再公然谈论我们娘娘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一位粉衣的宫女轻飘飘的走过来,步履缓慢,神态怡人,这是姜皇后宫中的大宫女花涧。
“奴婢知错。”那两位宫女直接作揖,聪明乖巧的模样。
见蒹葭木然呆在原地,心想我终于逮到你了,你家的主子从来都没有把皇后放在眼里,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见到我,连行礼都不会,心中不喜“你呢?”
“什么,你是说奴婢吗?”蒹葭呆了两下,然后一脸傻愣看着花涧,模样并不可爱,倒像是个傻子,难怪和她的主子一样,没规矩。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花涧直接无语,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错了吗?
“哦,可是,花涧姐姐,奴婢有什么错?奴婢不知。”蒹葭说完,干站在原地。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看错了?”花涧怒道,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然不向我行礼,难道我身为皇后娘娘的宫女都不能让我给你行礼吗?
“没有啊,刚刚奴婢并没又看到蒹葭姐姐在这里,蒹葭姐姐当然没有错。”蒹葭自顾自的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宫女已经开始低头闷笑了。
真是可恶,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戏弄我。
“那你现在看到我了吗?”花涧有一种无力诉说的感觉,这宫女难道是在开玩笑。
“嗯嗯,请问花涧姐姐找我何事?”蒹葭满脸无辜。
“我找你没事,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刚刚看到你们在此处喧哗,所为何事?”花涧见她这样,只当她装聋作哑。
没想到,这三人,皆一言不发,像是约定好的一般,如此的有默契。
“你们没事了,那好,都散了吧,下次在此地不要太过大声,此地接近御膳房,不要肆意喧哗。”花涧说罢,往御膳房的方向去了。
那两个宫女见花涧一走,表情立刻就变了,不再是那样卑微,弱小的模样,然后斜了蒹葭一眼走了。
“真是便宜她了。”起先那个打眼色的宫女有些不虞,没先到花涧竟然放过蒹葭了,真扫兴。
“你少说两句,她会听见的。”然后两人低头快速的走了。
蒹葭看见那两人走了,有些伤心,看来整个王宫都知道了,这次陛下若是不原谅娘娘,娘娘可怎么办呀?
“你看她,你看她,她就是那个寿喜宫...”两个太监行色匆匆,提着一个食笼走过。
管你们什么事?我是哪个宫里的宫女跟你有关系吗?
蒹葭来到御膳房,看见公公们正在给花涧装食盒,神色恭敬,细致贴心。
“花涧姐姐,提醒皇后娘娘先喝补汤,这个汤要先喝,凉了有些腥,花涧,怎么最近皇后娘娘喜欢上补汤了?皇后娘娘不是不喜腥食的。”
“这个啊,皇后娘娘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所以喝些补汤补补身子,听说主厨做的人参鸡汤疗效甚好,所以想尝尝鲜。”
“是嘛?若是娘娘想喝,蒹葭姐姐可以不用亲自来的,直接使唤一个小宫女来,我们也会马不停蹄的给皇后娘娘准备的。”那个太监一脸谄媚,蒹葭看得快受不了了。
“能不能请问公公?我家娘娘的八宝鸡汤有没有做好?”
“哦,你是说八宝鸡汤啊?还需要等上一会,喏,你看,在那炉上炖着呢?”蒹葭听完,朝着这个公公手指的方向瞧去,一个香锅在上面冒着点点的水汽,香气扑鼻,她怎么原先就没有闻到呢?
“那好,谢谢公公。”蒹葭就在原先门槛那个位置坐下,然后双手撑脸,一脸迷糊样。
这丫头真是没规矩,难怪自己的主子进了宫还能在青天白日想别的男人,活该,自受罪。公公有些嫌弃,一脸不忿。
“那就辛苦公公了。”花涧偷偷塞了一些银两给这位公公,然后和小宫女提着食笼,姿态纤纤的走了。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那位小公公看见花涧走了,就开始教训蒹葭了,没想到这宫女不在自家安眠,竟跑到这里来找瞌睡虫了。
“什么规矩?”花间迷迷糊糊抬起头来,看见眼前一个公公恨铁不成刚的看着她。
“你没听见我说话?”那未公公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向蒹葭走近,
“你在说什么?”蒹葭打了一个哈气,再睁开眼,还是那张臭脸,依旧不说话,不说话算了,给那娘娘熬得八宝鸡汤还没好,就一个人在这里说什么呀。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这丫头,是在跟谁较劲呢?”
“你再说什么呀?鸡汤好了吗?”
“鸡汤,你没听见我说话吗?”这个太监拦着不让蒹葭看那炉鸡汤,左闪闪右闪闪,顿时两人跟个斗鸡一样。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那位主厨去了那个炉边,拿起锅盖,舀起一勺鸡汤,仔细看了看鸡汤的成色,然后有仔细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还是年轻人好啊。”
“那个小宫女,把你主子的鸡汤带走吧,这是一小叠水果,可以去腥。”然后拿着一叠摆好的牡丹花形的橘子递给那位小公公,让他装好。
“那好,谢谢你,鸡汤我带走了。”蒹葭带着食盒刚一走出,花涧又来了,路过她的时候,花涧还停了下来,不过,蒹葭不以为然的走了。
“这个宫女,一点规矩都没有。”竟然三番四次的无视我。
“是啊,花涧姐姐,什么时候教一教她规矩啊?”
“这个,你看着办吧,轻点。”
“好。”
此时蒹葭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盯上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宫女传递消息给这个小宫女。
帝辛在显庆殿,对于外界传闻充耳不闻,似乎已经完全不理会了一般,即使是听到他的爱妃的事情,也是毫不关心的模样,没有悲伤,亦不难过,虽然有些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勉强从陛下近来的行为中,知道陛下已经完全忘记了妲己娘娘,记得妲己娘娘初见时,陛下不惜攻打冀州只为了赢得美人,没想到盛宠还未过几月,妲己娘娘便这么快便失了宠爱,而妲己娘娘竟一点也不关心陛下,就连显庆殿的大门也未曾接近分许。小德子自小看着帝辛长大,看惯了帝辛面无表情,却也能从微弱的表情中发现一些端倪。
“陛下,听说炮烙已经制成。”小德子面色严肃,未能发自内心的高兴,后宫是非多,随便哪个男人接近后宫,无一例外,欺君之罪。
“是吗?德子,这个刑法我不是吩咐了尤浑去做吗?”帝辛未能从桌前抬头。
“那好,陛下,奴才这就去吩咐他们行刑。”小德子准备走,被帝辛叫停了。
“德子,你给梅伯两杯酒,其中一杯加一些砒霜,剩下一杯装上假死药,记得,做完之后不要声张,在施刑的时候,找一个快要死了的牢犯易容装扮成他,代替他行刑,梅伯是父亲在位时尽忠的一位老臣,我不想让他死的太难看,等风声过了再把梅伯偷偷运出去,我记得梅伯的母亲住在乡下,你一定要保护好梅伯。”帝辛吩咐完,一脸惆怅。
“陛下,那您当初为什么不对梅伯从轻发落呢?”德子有些疑惑欺君之罪,陛下这种责罚已经很轻了,说不定还能保留一世善名。
“德子,我舍不得她,被人担上妖孽之名,德子,妲己对我真的很好。”帝辛说完,满眼伤痛。
“是吗?陛下,那你就应该比她坚强,她是个女子有什么事,你应该多担待些。”德子说完,走了。
“多担待,妲己,我不允许你的心中住着其他的男人。”
帝辛说完,靠在龙椅上,痴痴地看着天上,好像天上有什么让他眷恋的东西。
民间,美人香坊,生意依旧火爆,胜在姑娘们都懂得人情,知道如何核讨的大爷欢心,可是尽管如此,冲着花魁之名,已就来了一些达官贵人,说是看上了鱼绯色,想要见上一面,银两那些,你心里有数就行。可是莲姐依旧毫不动心,似乎这些钱财并不能博得美人一笑,这些人也就丧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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