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金箍棒成精
第15章 鱼镜（旧版）

不久之后，周军等人进入七绝散人府邸之中，从左到右，分别是周军、猪八戒、观白，可爱侠排在最末。

七绝散人的目光扫视过四人，最后落在观白身上。七绝散人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到后来竟然是越看越痴迷，最后竟然低头掩面哭泣起来。

猪八戒转身问观白道，“我说小白龙，这主人家看你，看着看着怎么就哭了？难道你今天吃洋葱了？”

观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玄奘上前问道，“七绝先生，我这徒弟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哭了？如果我这徒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直言。”

七绝散人擦干眼角的泪水，抬头说道，“玄奘法师。我原本以为自己美貌一绝，从未见过有人比自己更加美貌。今日见了你这位女徒弟的美貌，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了。你这位女徒弟的美貌，胜过我十倍啊。”

玄奘苦笑道，“七绝先生，容貌乃是外物，你又何必在意呢？”

众人心中都是暗笑，原来七绝散人哭泣的事居然是这个。好端端一个大男人，非要和人家小姑娘家比美貌，发现自己不如对方后居然哭了起来。七绝散人，真是“绝”了。

七绝散人请玄奘师徒进厅堂之中，接着说道，“各位师父，其实我今日请你们前来鄙宅，不仅是因为我自己想见一见附近村民说仰慕的玄奘法师，更是受了别人的托付。只是托付我的人，另有嘱托，所以不敢直言相告，还请各位见谅。”

这个时候，偏门走进一个身着素衣，神情脱俗的女子，容貌与七绝散人极为相似，不过似乎又稍稍逊色一些。这样看来，即便是一般的美女，容貌也很难超越身为男子的七绝散人。

“她是我的妹妹，叫作鱼镜。鱼镜，这几位师父，就是三藏法师师徒了。”七绝散人介绍道。

鱼镜落座之后，玄奘问道，“七绝先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还有个妹妹？”

七绝散人笑道，“我这妹妹，生性孤僻，不爱与外人交往，一心在山中修行。即便是我这个哥哥，一年也很难见她一次面。这次若不是她仰慕法师，想见见法师，恐怕我今年又是见不到她了。”

鱼镜看着玄奘，说道，“原来你就是玄奘法师，小女子幸会幸会。不知道待会儿法师用完膳，讲演完佛法之后，能否与小女子单独相会？小女子有很多问题想向法师请教。”

玄奘点头道，“既然小姐有请，玄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猪八戒伸出长嘴，凑到周军耳畔，轻声说道，“看来又是个痴情女子迷上了师父，想嫁给师父了。”

周军笑而不语，心中思考着，为什么唐僧这个胖子，这么受女孩子欢迎呢？难道他天生就有一种让女人投怀送抱的气势？

其实玄奘已经不必同七绝散人讲什么佛理了。七绝散人是有道之人，玄奘那一套哄骗乡间百姓还可以，哄骗七绝散人这老妖精可就没用了。因此，两人只是不冷不热地进行论道。七绝散人更多的是想了解玄奘，看看他究竟本事如何。玄奘呢，则是想借着七绝散人的名头来包装自己。七绝散人是风婆国出名的人物，如果连这样的人物都请玄奘入府宣讲佛法，那一般的百姓，自然是更加信服玄奘了。玄奘这样，就相当于打了个广告。

玄奘与七绝散人论道之后，鱼镜便请玄奘进自己所居住的宅院中。

“看来鱼镜小姐应该很喜欢质朴的东西吧？”玄奘问道。

“法师怎么会知道这个？”

玄奘笑道，“从小姐的衣着，宅院布置上看出来的。小姐的品味，似乎与令兄大有不同。”

鱼镜笑道，“我与他虽然是同胞兄妹，但性格截然不同。他热衷于名声，总想博取众人赞赏。而我对这些东西，则没有一点兴趣。”

“看起来小姐不太认同令兄？”

鱼镜回答道，“没什么认不认同的。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兄长。对了，听说你们佛家子弟，不认父母兄弟，无情无义。不过我看法师似乎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玄奘笑道，“所谓的情义，不过是世人禁锢自己的枷锁罢了。玄奘还没能做到逍遥自在的境界，所以还残留着情义。”

鱼镜请玄奘落座，之后说道，“其实我这次让兄长请你过来，并不仅仅因为我自己想见你。最重要的原因在于，我受了魔道道主的命令，阻止你去禅提岛。现在看来，道主的做法是对的，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让川东郡大量人改变信仰，如果佛道真的传播进九幽大陆，恐怕魔道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玄奘笑道，“魔道道主的想法，太狭隘了。”

“你认为道主的想法太狭隘了？怎么说？”鱼镜问。

玄奘解释道，“如果佛道传播进九幽大陆之后魔道就没有了立身之所，那说明魔道毫无可取之处，理应被淘汰，即便佛道没有传播进来，也会被别的宗教所代替的。你这个想法，不是贬低了你们魔道，抬升了我们佛门了吗？再者说了，小姐你看被我说服的，都是些什么人？”

鱼镜回答道，“都是些平民百姓。”

玄奘摇头道，“非也，非也。平民百姓之中，也会出现贤者甚至是圣人。而这些贤者、圣人，我用我的佛理，是无法说服他们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道。而被我说服的人，都是没有自己的想法，懒得去思考，懒得去体会真正的大道的人。风婆国乃是以正道为国教的国家，然而，那些百姓表面上信奉正道，暗地里却是笃信乡间的那一套东西，即便信奉正道，也是信奉正道的表面，没有领会也不想去领会正道的核心教义。这样的人，无论魔道还是正道都费心争取，实在是可笑。”

“呵呵。”鱼镜忍不住笑道，“法师自己不也是费尽心机争取这些人？那法师不也是自己嘴里可笑的人了？”

“小姐说的没错。”玄奘叹息道，“我玄奘，也是个可笑之人。可笑啊可笑。我对乡民宣讲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偏偏自己对此一点也不相信。”

“法师居然跟我说这个。难道法师没有一点顾忌？”

玄奘摇头道，“有些东西，可以跟敌人说明白。”

“玄奘。如果你能够说服我，那么我会尽量在道主那里帮你说话，让魔道放过你。如果你不能说服我，那么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面对鱼镜的威胁，玄奘倒是毫无惧色。“说服你什么？把你说服成佛教徒？我自认为还没有这个能力。不过小姐居然愿意给我机会，贫僧真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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