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找来梯子,把房顶上悬的横梁,先取下一头,支在地上,再搭梯子,取下了另一头,放在地面,整根横梁的长度,能从墙边支到床上。
这根比他手臂还粗的木头,并不精细,像是取自一根整木,虽是年深日久,木头上的疤点还看得清楚,这不算奇特,奇特的是仔细翻看,这根横梁上居然分布不均的镶嵌了九颗木珠。
秦始皇乃九五之尊,对九字极数很是敏感,伸手摸了一下木珠,皱起了眉头。
“凤凰木,此木喜热,寻常的温度本就奈何不得,再加上用了秘法,也就如你所说,大火也烧不毁它。”
得到秦始皇的肯定,凌放喜上眉梢。
“这么一说,这个肯定就是回收气运的法宝!”
秦始皇如是看傻子一般,视线扫过凌放的脸。
“愚蠢,单是这样的物件,能奈我何?”
被骂后,凌放虽心有不爽,但他观秦始皇并无异样,也知这根横梁不是他想象中的妙用,只有一点,他肯定,这横梁必藏乾坤。
连饭也顾不上吃,凌放坐在地上,从横梁的一头研究,一段一段的摸索,研究到了另一头,废寝忘食的认真,让他遗忘了月升日落。
当他无意中扣掉一颗凤凰木做的珠子,这整根的横梁犹如瓦解一般,掉出一大块时。
他明白了!
横梁非整,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是一根完整的树杆,而是经过打磨拼造而成。
按照木纹的契合度,这应该是由一根整根木头切锯完美,再拼凑连接。
这样的木工,简直不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他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做到这件事情,只能在心中感叹,玩木造极,最者鲁班!
“鲁班术!”
凌放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后,秦始皇脸色一变,直接用气化形为掌,将掉出横梁的那一根木头卷到了自己手上。
“公输般……。”
凌放的历史没学好,望向秦始皇一脸懵逼。
秦始皇拿着木头,瞧了他一眼。
“公输般,也就是你们后世所谓的鲁班,他是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木匠,如你所知,算是天下木工的祖师爷,传闻,他造木鸟,成而飞之,三日不下,所造木马,无草而奔,此人颇有造化,于古稀之年,白日飞升,寡人曾派人前往各处仙山找寻,但都没有找到他。”
秦始皇的话,让凌放一时忘了重点。
“你找他干嘛?”
秦始皇眼角的余光剐了凌放一眼,把木头扔向了凌放的怀中。
“没想到他竟为归一做事情。”
凌放接住木头,望着秦始皇,咂了下嘴巴。
“这白日飞升说得好听,其实不是当了神仙,就是死了,为归一做事?怎么可能?我觉得,最多是他的传人做的这玩意儿,未必是他。”
秦始皇想了想,也觉得凌放说得对一些。
“无论如何,既然动了鲁班术隐藏,这横梁中应该是藏了你我想找的东西。”
凌放深以为然,喜滋滋的看着地上的横梁。
“那就简单了,造它不易,毁它岂不是很简单,火烧不坏它,我弄个电锯,几下就能把它大卸八块,我就不信了,到时,藏里面的东西,它露不出来。”
秦始皇看凌放一脸自信的模样,捶了下胸口,如果他的身体里还有血,他可能会吐血。
“强行卸它,会毁了里面的东西!鲁班家的东西,岂是你能够强拆?!”
被浇了一大盆冷水,凌放有些沮丧。
“那怎么办?”
身为帝王,其学识非常人能比,何况秦始皇曾专心于鲁班,对鲁班所知,也就比旁人更广一些。
“只能动脑子,如果寡人没猜错,这原理应该更近于鲁班锁,也叫六子联方,是由六根木条制作而成,可拆可拼,只要洞悉了榫卯结构,想拆它,不会太难,你已经误打误撞的拆下一根,只余五根,你再多思虑思虑。”
作为一个废品回收场的小老板,凌放前十九年都没有怎么动过脑子,陡然间,要让他来解闻名于世的难题,他不免泄气。
“你说得容易,真要那么容易解开,除非我是鲁班转世才行!”
秦始皇听了凌放的话,气得皇冕上的玉藻随着左右摇晃,指向凌放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你就不能自信一点儿吗?你是觉得自己这辈子,连鲁班造来测试他那儿子是否智障的玩具,你都解不开?!”
被激将法刺激到,凌放把怀中的木头扔向地上的横梁,更踹了横梁一脚。
“我特么一个人都抱不起来的横梁,你跟我说,这是鲁班造给他儿子的玩具?!”
秦始皇气得单手撑在一腿瘸了的饭桌上,怒目相对。
“这个就是比当年那个大一些而以!”
凌放不甘视弱,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怼秦始皇上,手指着地上的横梁。
“而以?!你行,你上!你不行,就别对我逼逼!”
一团黑气,从秦始皇的身体几散几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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