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没有再监督公输恒,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像公输恒这样的疯子,一但认定的事,必会尽心。
当凌放得知鲁班锁上有刻字时,他倒是担忧了一阵,但后来,他说服了自己,且不说文字的排列有数万种可能,要解开余下的鲁班锁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完成的事情。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秦始皇一句。
“如果文字里记载的是归一的秘密,他把文字排列了出来,怎么办?”
秦始皇与凌放一同,望向了碧蓝的天,这世界,什么都能脏,唯独天,一直干净。
“大可放心,如是你说的那样,文字的排列有无数可能,纵使万一他解读到了什么秘密,也对寡人跟你造不成威胁。”
凌放不懂秦始皇为何如此笃定,由来问到底。
“你这么自信?自信你可以掌控全局?”
秦始皇一笑,胸前衣襟随风一振,伸出一根手指,往天上一指。
“有掌控欲的是它,不是寡人。”
这么一说,凌放恍然明白。
归一的秘密事关天地,老天爷怎么可能任由秘密被一介凡人握在手里。
“如果公输恒知道了,他的结局会怎么样?”
秦始皇发笑,看向凌放。
“死,不明不白的死。”
听得这句,凌放多少有些恐惧。
人世上的人常言,人定胜天,谁知胳膊始终扭不过大腿。
凌放不想去想,死后的世界是悲凉,还是华丽,他的愿望很小,只希望活得久一些。
经上次跟黄老板闹决裂以后,废品回收场的生意史无前例的惨淡,十来天都不会有一个拾荒人光顾凌放的生意。
这对凌放而言,是坏事,也是好事,没有人来卖塑料瓶跟纸箱,他就不用垫钱,不用把钱砸在这堆没人要的废品里。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只有给陈雨当助理一个收入来源。
也幸得他这个人节省,上次陈雨给他的五千块,外加买笔记本电脑多出的两千多,足够他好几个月的开支。
在陈雨没有召唤他的日子,他便跟着秦始皇学习。
秦始皇时而教他兵法,时而教他用剑,时而教他书法琴棋。
当秦始皇心情大好时,他会化大力气,为凌放造出秦时场景,威古城墙,战士们厮杀疆场,李厮如何献计,他都会与凌放共览。
但有所感,人很难分出是假是真。
凌放站在秦始皇身旁,脚踩着城墙,纵观大秦河山,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何为君临天下。
他为之兴奋,为之震撼,双目有神。
“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
秦始皇的发冠,风吹不乱,他笑看了凌放一眼。
“寡人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凌放听了,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
“错觉,都是错觉。”
秦始皇知他所想,笑劝道。
“用不着羞愧,也没必要遮掩,人的野心用在恰当的时机和恰当的事情,能成就一翻大事业。”
凌放偷偷看向秦始皇,发现秦始皇并不是安慰他以后,很认真的请教。
“野心真的不需要遮掩?”
秦始皇平视前方,此时,战场上,秦军将士勇往直前。
“对寡人,你无需遮掩,对别人则不一样,在你没有大杀四方的能力以前,需隐忍,任何的屈辱都需吞进肚子里,待到你羽翼丰满之时,再对你痛之憎之的人,痛快还击,这得需掌握好时机,表现自己的一勇,这一勇既开,便无需龟缩,箭在弦上,是杀人,还是毁己,这不多难作决定。”
秦始皇的话,让凌放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不知传闻有几分可信,也不敢向秦始皇证实。
他总不能开口说,有传言,你是吕不韦的私生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为人知。
陈雨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手捧着一杯凉了的咖啡,平日里,她喜欢饮茶多一些。
庄晓寒给她发了数条微信,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她并不想让庄晓寒知晓,目前凌放在为她办事。
已经快二十天,公输恒没有任何消息,这期间,她去看过一次,得见公输恒的状态,怕是她去过,他都未必知。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公输恒。
是自幼相识?
还是他们一样,都喜欢赢?
这场博弈,他们好像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喜欢,却也都等着对方先说,喜欢自己。
若还是以前,陈雨没这么急切的想赢。
但是凌放的出现,让她觉得这是个对的时机,她甚至隐隐约约的察觉,错过了凌放,怕是以后再难有别的男性,能打破公输恒的心理防线,只有凌放,才可以让公输恒想赢,唯有公输恒想赢,她才能赢。
她不能让庄晓寒知道这些,她怕被好朋友取笑,怕她们取笑自己在儿女私情上,用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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