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巴达岛的临时营地里,枫林寒忙完所有的事儿后,终于可以回屋睡觉了。
推开房门,外屋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已经冷却的烤肉,显然是卡门给他留的,不过卡门人却不见了踪影。尽管,晚上没吃饭,枫林寒却不感觉到饿,此时,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推开了卧室的门,枫林寒愣住了,在比目赞那张硕大、柔软的床上,卡门堂而皇之的盖着鸭毛被子睡着了。屋子里很黑,外面的月亮却很圆,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直射在床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卡门本来就白皙的面容,睡着了后更加显得静旎,想来是天气渐热,那条雪白的鸭绒被子只盖到了卡门的腰间,顺着她晶莹剔透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略过精巧的鼻子和精致的小嘴,枫林寒甚至透过那件粉红的襚衣,隐约看见了一片鼓鼓的雪白。那床本来应该是枫林寒的睡觉的地方,现在却被卡门占了,看着睡的香甜的卡门,枫林寒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神经倒是大条,就不怕自己兽性大发,枫林寒摇了摇头,不过却没叫醒她,而是上前替她掩了掩被子,转身把门掩上,走到客厅草草的吃了点肉,然后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当枫林寒醒来的时候,那个原本盖在卡门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却盖到了他的身上,而卡门却不知去干什么了,推开屋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心情不错的枫林寒很快等到了大本营的传令兵,按照大本营的命令,枫林寒带着部队离开了这个叫赞亚的小地方,朝着大本营本部移动。
大本营目前已经迁移到了一个叫做得雷克的地方,阿山战役结束后,受创最小的扎达尼联合了一些小部落,继续反抗纳木错大军,所以,尽管瑞贝卡的军队已经踏遍了整个山地,但是反抗依然还是存在,一些小部落与扎达尼和马达亚暗中勾结,这让瑞贝卡的部队很难捕捉到反抗军的踪迹。
会议室里,瑞贝卡端坐在正中央,在她的两边是普尔约、汉克、巴蒂和帕米尔,平时应该出席军事会议的苏琪拉、仆从国的将军和枫林寒并没有被通知参加会议,甚至连瑞贝卡的副官作会议记录的佩吉也没有参加,瑞贝卡在轻轻的敲着桌子,旁边的人在翻着手里的作战计划,其实,这些人里面,汉克、帕米尔事先都知道计划内容,因为该计划其实就是两个人商量的结果,片刻后,普尔约和巴蒂看完了作战计划,默不作声、摆正了身子坐着。
见大家都看完了,瑞贝卡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计划是汉克参谋长拟定的,日前,我们的探子查到,在阿克苏,也就是这,说着瑞贝卡指了一下地图,我们有一个补给地点,被反抗军袭击了,他们的人数大约有3000人,守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亟待我们去增援,但是同时,我们在第比利斯反抗军的内线传出消息,这其实是反抗军设下的圈套,引诱我们去增援,其实在阿克苏地区至少集结了反抗军的2万大军,这对我军来说是一个机会,但是我们目前兵力不足,大本营附近只有北国之心联队和大加泰罗尼亚步兵联队,附属第6师团,其余各部都在各地作战,集结最近的第1师团需要三天的时间,所以,汉克参谋长的计划是让我军一部主动跳进反抗军的包围圈,用他们拖延时间,以便于我军集中兵力消灭这股反抗军”。说到这里,瑞贝卡停了下来,说道:“现在大家都谈谈吧”!
半响过后,见没有人吭声,汉克只好说道:“我觉得计划是可行的,只要将这部分部队置之于死地,相信一定可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现在的问题是派哪支部队去,当然,我们的纳木错本部部队是不行的,现在只有在北国之心和附属第6师团之间选择了,而且,人派少了也不行,达不到我们的战略效果”。
巴蒂冷笑道:“我想请问参谋长大人,怎么将我们自己的部队置之于死地,又有谁会乖乖的执行这必死的任务呢”?
汉克的老脸一红,不过他很快又轻松地说道:“只要我们下达去救援的命令,其余的什么也不说就可以了”。
“北国之心和附属第6师团都是骑兵,如果他们强行突围,怎么办?”巴蒂接着问道。
“所以,在他们出发之前,大本营要以马匹损伤严重为由,扣留他们的战马,让他们变成步兵,只有死守待援”
“没有马匹,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达,如果没等到他们去,阿克苏就陷落了怎么办”
“巴蒂阁下一定不经常钓鱼吧!有经验的渔夫是不会在大鱼咬勾之前收线的,这次第比利斯人的指挥官是扎达尼,从阿山战役看,那可是个狡猾的狐狸,所以这一点,您尽可以放心”
见汉克把所有的细节都向清楚了,觉得不舒服的巴蒂只得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了。
“我建议,让北国之心联队执行本次任务”这时,一直不做声的普尔约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同意”,“我也同意”,汉克和帕米尔随即附和道。
“我反对”,巴蒂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在仆从军、奴隶部队和本部军人关系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你们冒险实行这个计划就已经是在赌博了,现在又选择让北国之心联队执行任务,简直就是要毁掉整个部队,这是公报私仇,根本就不是从战事角度考虑问题,而且,这样做实在是有损我们骑士的荣誉”
“我同意”巴蒂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瑞贝卡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盯着巴蒂的眼睛说道:“将军阁下,为了帝国的利益,我们可以采用一切手段,不要说牺牲几个奴隶,如果有一天需要牺牲我本人,也是在所不惜,更何况所谓的骑士的荣誉,况且,帝国军人的血不能白流,无论是谁,都不能随便剥夺帝国军人的生命”。
虽然话音很平静,但是起伏的身躯暴露了瑞贝卡此刻的心情,她的话已经非常清楚地表达了在“桑迪”事件中,自己最终的立场。
巴蒂对着瑞贝卡恭敬行了礼,然后缓缓说道:“对不起,殿下,我失态了”。说完,他不再理汉克等人,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普尔约是最后离开的,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有些疲惫的瑞贝卡并没有让他说话,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了。片刻后,瑞贝卡签署了阿克苏战役的作战命令,当会议室变得空无一人时,瑞贝卡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她的脸色煞白,心跳加速,仿佛害怕失去什么东西一样,满眼的是恐惧、纠结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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