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长本就因为自家子嗣被小白璃打得半死而心怀怨怒,这会儿听到他说这话,气得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吓煞一众弟子。
“李师长!”
“李师长你停住啊!”
“来人啊!来人!上椅子!”
“............”
因为李师长被气到吐血,长医殿那边的人,又吵吵嚷嚷了起来。
匡吉有些讪讪地瞧了眼闹作一团的长医殿的人,转头看向小白璃,劝道:“小妹妹,打人是不对的,况且,你还将人打得如此重,他就算说了甚难听的话,但你也不能将人打成这番模样,这着实打得有些许重了....这样,咱们就先低个头,认个错,回头,让大师兄送那李师长点忘生岛的雪莲神丹就是了。”
面对匡吉的苦口婆心,小白璃抿紧了唇,将头扭向一边,干脆闭上了眼,以此来表示自己不会认错低头。
林棕看着小白璃眼下这幅模样,也是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毕竟,他不擅长与小孩子打交道,更何况这个小孩子还是两百年后横扫扶苏的女魔尊。
“院长来了!陈院长来了!”
不知谁吼了一声,众人纷纷向大院门口望去。
只见一身材修长,着青衣,戴玉冠,面容看起来仿若三十余岁的男子,向这边走来。
而他身侧,跟着的是一个肤白貌美,身穿红裙的女弟子。
女弟子青丝如瀑,黛眉琼鼻,一双丹凤眼,媚气横生,嘴角似永远噙着淡淡笑意。
这二人正是长医殿的陈院长陈戚,那女子是他的大徒弟桑冉。
桑冉抬眸瞥了眼众人,瞧见林棕,嘴角笑意似深了些,最后,目光落在瘫坐在椅子上的李师长,问道:“恩....闹这些是甚,还有李师长和这地上裹着白布的人,到底是怎地了?”
声线酥软媚态,如丝竹绻缱,莞尔聆听。
其中一个长医殿的弟子走上前,恭谨道:“师姐,事情您听我给您细细讲来,今早儿,我端了早膳,去荷风院,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有吵架声音,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我听声音即是凌祥与储仲君托负于长医殿的那女娃的吵架声,吵得颇凶。”
“恩?”桑冉沉吟一声,继而问道:“那他们所吵内容为何?”
“我先是听到那凌祥师弟的求饶声,然后又听到那孩子说‘日日送过来这些清粥白菜,老子都吃腻了,恁大一扶苏,居然连肉都不给一口’。”长医殿男子说道此处,眼神悄然瞥了李师长一眼,继续说道:“她本是来长医殿调养的,本就该饮食清淡,您也知道,这两年,扶苏辖地遭遇旱灾,辖地善供减少,每处殿院花销皆是减了近半,说到底,也是长医殿没能侍奉好储中君托负的人,是长医殿之过,只是.....”
说道此处,这名及擅表演的男弟子,居然瞬间眼含热泪,蹲下身来,颤抖着双手,捧住凌祥的脸,语气悲戚,似他才算凌祥亲爹般哀嚎:“凌祥有什么错呢?他错就错在不该那么悉心尽力地去照顾她!”
“....................”
长医殿这弟子一哭嚷,反而让林棕心下立时有了了断。
他侧头瞥了眼匡吉,道:“把绳子解开,带人回衡仁殿。”
匡吉默不作声地将小白洵身上的绳子解开,蹲下身来,拍拍肩膀,说道:“上来罢,吉哥哥背你回衡仁殿。”
然而,小白璃并未让他背,站起身来,揉了揉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径直走到林棕身边,伸手扯住了他衣袖的一角。
林棕低头看了眼小白璃,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走罢。”
三人经过桑冉与陈院长时,久未出声的陈院长,沉咳一声,道:“储仲君,不管起因原由如何,现下,您带来的人,伤我长医殿的弟子是属实之事,未给我长医殿任何解释,您就打算带人离开?”
闻言,林棕驻足,微微侧身,看着陈院长,嘴角轻牵:“陈院长,您是慧眼心明的人,罢了,本君也不想多说甚废话,这样,那小弟子伤重,回头我差人送一小颗忘生岛的雪莲丹过来,让他恢复原气也快些。”
“我长医殿,还需储中君赠药?让扶苏的其他人听了,岂不是笑话。”陈院长似是故意挑事为难,低头看向小白璃,冷声道:“本座不要您劳什子雪莲丹,本座要这孩子,留在我这长医殿,当一个小药童,赎罪。”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