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元二带着小婵前去尔朱佚府上办案。节度使大人府上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假山池沼,花草树木,应有尽有。元二暗道,这才是真正的豪宅,我将来要是能拥有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
如意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她是尔朱佚的小妾,那一夜正是她侍寝。虽然事过多时,她仍然心有余悸,面色苍白。她说那晚她闻到一种很特别的甜香,之后睡得特别沉。早上醒来,她就发现尔朱佚大人的胸口刺入一把匕首。
元二调来匕首查看,赫然发现匕首刻着一个“天”字。元二心中一惊,此乃地藏天十大杀手的天字号标识。元二久闻地藏天的大名,竟不期然在此相遇。地藏天拥有非常出色的搜集情报,暗杀破坏的能力。在大唐与吐蕃的多次大战中,因为地藏天获得情报优势,令大唐损失惨重。
元二进入尔朱佚的卧房调查甜香。房间阴沉沉的,仿佛还充斥着凶杀的血腥气。他注意到残余的一截蜡烛,轻轻一嗅,甜香扑鼻,一阵眩晕。他小心取下蜡烛包好,放入怀中。
忽然院中传来一阵哀婉凄凉的琴声。元二循声而去,看见了蝴蝶。
她面容姣好,却眉眼忧郁,纤纤玉指拨动琴弦。她抬眼瞄了元二一眼,浮起神秘的微笑。忽然发髻滑落,她伸手挽起发髻,长袖滑落,露出白玉无瑕的玉臂。
她说他是尔朱佚大人蓄养的歌妓,大人生前非常宠爱她,他的死令她十分悲痛。
她的手指修长如玉,象牙般的脖子光洁细腻,领口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
“姑娘刚才弹错了一个音符。”
元二哈哈一笑,转身离去。长廊上有一名女子拦住元二去路,道:“民女长安见过元大人。我本是敦煌驿馆歌妓,前往龟兹千里寻父,盘缠用尽才委身节度使府中。希望大人尽快破案。”
元二见她生得清丽可人,便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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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蝴蝶正在愉快地洗澡。忽然,她嗅到一阵甜香,望着燃烧一半的蜡烛,脸色一变,拔下金钗打灭了蜡烛。
元二破窗而入,月色泻近房间。毕竟是龟兹的夜晚,就连月亮也比别处妩媚些。
蝴蝶神色从容道:“夤夜偷窥女人洗澡,元大人好雅兴。”
“你就是地藏天色情杀手,尔朱佚大人正是死在你手上。”
“大人何出此言?”蝴蝶笑着将双足搭在盆沿上。
这双脚曾经踩过千里沙漠末,踏破寒霜暴雪,掠过山脊峰峦,也曾踢死彪形大汉,却仍旧温润如玉,完美无瑕。
“你杀死尔朱佚大人却并不取走天字匕首,可见你把刺杀当成杰作来供人欣赏。你一定是个桀骜不驯,极端自恋的女人。你自然不屑于逃跑,而是喜欢留在凶杀现场欣赏自己完美的杰作。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扮作下人奴婢,那么扮演受宠的歌妓就是最好的掩护。刚才你打灭蜡烛显然识得迷晕尔朱佚大人的迷香,这就更直接暴露了你的身份。”
蝴蝶抄水淋在香肩锁骨,春色盎然。
“大人真是木头人,莫非还要奴家请你过来吗?”
“木头人总强过死人。”
“可惜大人辜负了这月色与清风。”
“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元二风流倜傥,最爱名花有刺,名马不驯,美人桀骜。”
蝴蝶突然站起身子,(叮叮叮!系统提示:此去删去100字)浑身上下散发成熟的风韵。
元二心跳加快,口干舌燥,不由得紧盯着她。蝴蝶笑了,妖媚而自信,还从未有男人能抗拒她的媚术。元二本以为赤果的女人是最弱的时候,他错了,这反而是女人最强的时候。
她说过来,声音充满魅惑。
元二一步步走过去,目光痴痴。她得意地笑了。元二突然一拳打在她的小腹。她的小腹那么柔软,像棉花糖,手感一流,拳头上还留有甜蜜的感觉。(叮叮叮!系统提示:限制级描写,涉及渲染暴力美学!)
蝴蝶瘫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像一只病猫。
“你太高估自己了。”元二道。
“不错,我是低估你了。你是个可怕的对手,推理简单粗暴,出手一击毙命。”蝴蝶喘息着道。
“只要你供出地藏天设在龟兹的谍报机构,我可以饶你一命。”
蝴蝶忽然身体向后一滑,射出一支金钗。元二赶忙躲避,蝴蝶已然飞出了窗子。此时残月已冷,夜色迷离。
“元二,我会记着你的。”
郭昕道:“元参军调查节度使大人被刺之案有功,以后你就与折冲都尉左子都联系。”
左子都面带微笑与元二见礼。
“龟兹城内尽是白氏眼线,唯有外人才能不引起白氏怀疑。所以有劳元参军接近龟兹殿下白季礼,务必尽快套出起事的准确时间。”左子都道。
“不知那白季礼可有什么兴趣爱好?”
“那白季礼本就是汉人,特别仰慕我大唐文化,自诩文人雅士,尤其爱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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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龟兹最高档的青楼是哪里?花费几何方能拿下头牌花魁?”
“龟兹最有名的青楼自然是落月楼,没有两千两银子恐怕拿不下花魁。”
“在下有个大胆的想法。”元二顿一顿才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怕从青楼入手才是接近白季礼最快的方式。奈何在下囊中羞涩,不知将军可否赞助一笔活动经费呢?”
左子都哈哈一笑,道:“元参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一张口就是两千两。没问题。”
元二请来节度使府中的歌妓长安,笑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你扮作歌妓,赚了这两千两银子。”
“我不行。我不行。”长安吓得直摆手。
“长安妹子可是色艺拒绝,德艺双馨,稍加炒作定能胜过那落月楼花魁。”
“这样不好啦。”长安颇不情愿。
“可以让小婵扮作你的丫鬟,好生伺候你。”
“我不干,凭什么她扮作主人,我只能扮作丫鬟?这不公平!”小婵气鼓鼓道。
“琴棋书画会吗?歌舞丝竹行吗?诗词歌赋照吗?”
小婵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道:“反正我不做丫鬟。”
“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明明丫鬟的命,偏要做公主的梦。(叮!系统警告:涉嫌歧视女性!)看来要招聘新人了。长安你觉得隔壁二丫如何?聪明伶俐,手脚勤快,难得的是人长得也水灵灵的。”
“外人太不可靠了。算了,算了。我就吃点亏做丫鬟好啦。”
长安本就才艺一绝,略一炒作,便小有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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