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很快白季礼便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前来寻花问柳。元二扮作白季礼的竞争对手,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季礼等了片刻,不见长安露面,便有点不耐烦了。
“向来都是女人等殿下,哪有让殿下等女人的道理?让木子小姐快一点!”白季礼一个朋友高声道。
长安的母亲姓李,便以木子作为艺名。
“这一般的女人自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木子小姐却非寻常庸脂俗粉。在下倒是觉得越是值得等待的事情,越有价值。”元二笑道。
元二喝着酒暗暗观察白季礼,这厮显然是个二世祖,傲慢浮躁。
“麻烦小丫鬟催一下木子小姐。”白季礼拍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傲慢道。
“小姐姐正在化妆呢。请公子等一等。”
“不急不急。化妆乃是女人的事业,必须尊重。”元二笑着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白季礼又拍出五百两催,元二不急不躁地掏出六百两等。白季礼颇不耐烦,拍出一千两催。
“小姐姐正在换衣服呢。马上就好了。”
“以前听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还不信,不过在等待女人的过程中我终于信了。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使下凡。”元二笑着拍出一千五百两再等一等。
白季礼总被元二压一头,不由得恼羞成怒,狂拍两千两。元二已经被掏空了身体,只得作罢。
忽闻一声琵琶声,长安款款而出,烟视媚行。只见她凤眸含情,夺魂摄魄;唇若点樱,荡人心神。蝶恋裙不短不长,凤绡衣且宽且窄。腰肢似柳,金步摇曳翠鸣珠;鬓发如云,玉搔头掠青拖碧。依依不语,仿佛似越国西施;脉脉舍情,绝胜那赵家合德。艳冶销魂,容光夺魄。
元二从未见过长安如此妩媚,竟如初见一般。那白季礼早就看呆了,只觉落月楼的女子尽是庸脂俗粉。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一曲奏罢,余音绕梁。
白季礼鼓掌叫绝:“木子小姐不但国色天香,更是色艺双馨,很有大唐风度。从此,那龟兹曹氏善弹琵琶,可是木子小姐一比只能算半解弹琵琶了。”
白季礼倒是精通音乐,竟然听出了异域风情。
“殿下过奖了,能遇到知音,实在是我三生有幸。”长安娇滴滴道,声若黄莺出谷。
长安平时可从未这般说话,元二听得心神一荡,暗叫受不鸟。
白季礼为长安写了一首诗,兴致勃勃地吟道:
“本是龙门桐,因妍入汉宫。
香缘罗袖里,声逐朱弦中。
虽有相思韵,翻将入塞同。
关山临却月,花蕊散回风。”
白季礼语音未落,一众狐朋狗友便齐声抚掌叫绝。元二只觉这酸溜溜的文人诗颇为无趣。不料长安竟十分欢喜,还多瞟了几眼白季礼,点赞:“殿下不但一表人才,想不到文采竟也如此风流,令小女子好生仰慕。”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元二只得奉陪到底,便略一思索,口占一诗。
“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
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
“元公子这首诗也是一流的。”长安虽是点赞,却不及方才语气热烈。
白季礼已占上风,不由得心情很爽,品了一口酒,方道:“木子姑娘不仅色艺双绝,更懂得欣赏诗歌,令人相见恨晚。”
长安开心地掩口大笑。虽说是演戏,但元二还是有点不爽,暗暗告诫自己要淡定。
“昨日我送一位朋友前往长安,写了一首送别诗,还请长安姑娘斧正。”
白季礼摇头晃脑地吟诵:
“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
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
关城树色催寒近,御苑砧声向晚多。
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白季礼的一帮狐朋狗友立刻阿谀奉承。
“巧了,我这里也有一首送别的七言绝句。”元二缓缓吟诵,“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好诗!好诗!”长安连连点赞,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元二。
反转来得太突然,白季礼顿时涨红了脸。
元二与白季礼三千两买醉听琴的故事一时传为美谈。长安立马爆红,只接待少数贵客。
“想不到一夜之间竟赚了三千两银子。”小婵吓得直咋舌,“我做梦都想不到会看到这么多钱。”
“你真是个小财迷,我看你就管钱得了。”元二笑道。
“真的吗?姐姐同意吗?”
“你不爱财,财不爱你。这钱财当然要交给财迷保管了。”长安也打趣小婵。
“耶!真是太棒啦!”小婵开心得蹦了起来,“主人,我可以向系统兑换奖品吗?”
“当然可以。谁当家谁做主。”
“叮叮叮!”小婵向系统兑换了十名士兵,外加一把横刀,一套白银锁子甲皮肤。
“咚!”你与美女小萍的七天情侣关系解除,欢迎下次体验。
忽然有一名士兵来报,左子都召见元二。元二便带着十名士兵前往左府。那名士兵将元二引入一条死胡同。元二暗叫不妙,忽闻弓弦之声,赶紧卧倒。只见箭如雨下,十名士兵像木偶一般倒下。元二暗骂,这系统兑换的士兵也太菜了,两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只见数十名黑衣人跳下墙头,一步步向元二逼近。元二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在游戏开局就被秒杀了。
忽见一阵箭雨,数十名杀手纷纷倒下。元二只见一名中年粟特人向自己招手。
“元大人,快跳上墙头,随我逃走。”
元二大喜,赶紧猛跑,跳上墙头,随粟特人躲进一处宅院之中。
“鄙人康智信,乃康居世家总管。”
“眼下龟兹形势错综复杂,不知康氏支持哪一方?”
“我康氏归化大唐百余年,沐浴清化,深蒙皇恩,自然心念大唐。但是龟兹复国势力强大,康氏也无力左右时局,实在愧对大唐圣恩。”
元二见康智信表白心迹,不禁心下一喜,笑道:“康氏世代居住西域,乃名门望族。有康氏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够力挽狂澜,勘定乾坤。”
“在下有一事相求。”康智信道,“我家世子康游被掳,如果大人能够救出世子,康氏一定听凭大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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