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我在天命攻略女武神
第四十二章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旧版）

虚无的灰白空间，裹挟着烈焰的烟雾弥漫。

此处不见风，烟雾散得有些慢，但哪怕如此，舞台的纱幕终究不会一直紧闭。

雾气缓缓破碎开来，一片与这个死寂空间相符的废墟从当中冒出。原本应该只有两个人的舞台，却突兀地多出了第三个人。

“···舰长，···为什么？”姬子眼中满是不敢相信，她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阻止她。

几道冰晶般物质结为绳索，拖住了姬子摇摇欲坠的身体。那并不是冰晶，而是变化的羽刃，正如亚空之矛也会有其他形态一样，羽刃也一样，这些都不过只是律者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

她手上的大剑已经破败不堪，像极了被敲碎的石板，剑刃停滞在半空。之所以未能劈下，是因为在它与律者之间，还多了一个我。

我手上的长剑正稳稳地架在大剑之上，金色的纹路在魂钢长剑之上交织，仿佛裂纹，但却不是。真正的裂纹在大剑之上，并且顺着它的剑身一路往上，爬满了大剑。

终于，大剑破碎，就如同燃尽的蚊香般一点点脱落，弥散在空气之中。

“对不起，姬子。”我不确定姬子这一剑会劈中何处，但只要是劈在了律者身上，不仅只是空之律者，就是琪亚娜，恐怕也会死。“你该休息一下了。”

虽然以我对姬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伤害琪亚娜的。

我低头看了看从姬子手中夺过的东西，上面虽然写着“HSN-B46”这样的字样，却不是符华所说的崩坏能抑制剂，而是更近一步的东西——弑神之枪。

我更肯定了姬子是不会伤害琪亚娜，但是照符华说的，HSN-B64这个抑制剂，是留给姬子救自己的。

虽然已经被调制为弑神之枪，但只要交给两位博士，再加上我的能力，说不定还能重新调配。

至于救琪亚娜的东西···想到这儿，就得感谢一下奥托主教的临别礼物了。

“你先睡一会儿吧。”姬子身上冰晶般的束缚断开，化作了一道水帘轻轻地包裹住了姬子。先前的那一击她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这时根本就不能反抗，即将闭上的双眼仍旧不解地看着我。

“对不起了，玷污了你赴死的决意。”姬子已经安详睡去，虽然脸上尽是疲惫与崩坏能侵蚀的痕迹，但透过羽刃我可以感觉到她还好好活着，只是需要尽快治疗。

但哪怕是治疗好了，也不可能再作为女武神冲在前线了。

“怎么，不打算还击吗？”我不再望着姬子，转过头望着一边不动也不动的律者。

说道底，借助偷来的能力，困不了她多久。律者早已经挣脱了尖刺的束缚，却只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看你这样子，是理解不了吗？”我看着眼前的律者，笑了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想姬子牺牲。还有···”

“哼！傲慢的人类！”多半是看不惯我居高临下的语气，亚空之矛瞬间便包围了我。

“轰！”

亚空之矛刺下，在原地引发一连串的爆炸。

“没有用的。”我闪烁间出在了她的身后，“听我把话说完。”

“什么时候？！”无论是先前挡住姬子，还是现在，她都完全没有理解我的移动方式，脸上满是惊讶。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手掌虚托，一枚指头大小的飞剑浮在掌心，流转着奇异的光彩。“只要把我和羽刃相互连接，我就可以出现在羽刃所到的地方，受了伤的你是跑不了的。”雷枪和万华只是掩饰，掩饰我在满场布下的羽刃。

话音未落，我又回到了她的前方。

“······”她仍旧皱着眉，却只是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虽然人类人类的叫，但相信也已经理解了——比起人类，我和你更相似。”

“呵呵~你难不成想和我联手不成？”她并没有反驳，但言语中尽是讥讽。

“你以为可能吗？”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

“打赌？你想赌什么？”她戒备地道。

“我要是杀了你，就等于杀了琪亚娜，你也清楚，我不想伤害琪亚娜。”

“就凭你？”她嘴上毫不认输，“一个小偷，还想杀了我？”

我摆了摆手，丝毫也不在意她的侮辱，某种方面我确实是小偷没错。

“我看得出来，你的崩坏能和一开始比起来，散失了很多吧？”

“······”

“不说话就当你承认了，虽然有着几颗宝石的你崩坏能还是很强。但除了空之律者本身的权能之外，其他的你根本就没能完全掌握，即使是自己的权能，运用也···”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赖烦地打断了我。

“不是说了，要打个赌吗？”

“说！”

对于她的态度，我置之一笑。“要是你赢了，我可以暂时放过你。”

“我要是输了呢？”

“不用担心，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会杀你。但是你要把琪亚娜的身体交出来，并且放我们离开。”

“哈哈哈~”律者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可笑，交出身体，那不就是让我死。”

我摇了摇头，“要是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换一个身体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们人类都这么狡猾！”她说这话倒不像是一个律者，反倒像极了一个被欺骗了的少女。

“我可以暂时把这个交给你。”我晃了晃手中的针剂，“我相信你知道它的重要，没有她，我可救不了姬子。”

她暗金色的眼眸在转动，明显是在思考。

“赌些什么。”她答应了下来。

“就赌我能不能在一分钟之内把这玩意从你手里拿回来。”手中的针剂在我的手中起落。

律者的目光被针剂所吸引。

我一扬手，针剂在空中带出一道弧线，飘向了律者。

透明的管中，液体翻滚间闪着别样的光芒，我和她都注视着这个光点。

“啪~”

针剂稳稳停在了她的手中，她的嘴角慢慢掀起一抹笑容。

“蠢货，我为什么要赌，现在这东西在我手里，不想我毁了它的话，就放我走！”律者疯狂的笑道，哪里还有刚才少女的样子。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摇了摇头，手掌一翻，针剂又回到了我的手上，“虽然你一样会输，但我可不会再给你第二个机会。”

律者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一道血色的飞剑猛地变化，化作几道冰棱刺入了她的手掌。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只有我自己能和羽刃交换？”

然而她已经不能再回答我了，血红色的尖锥一经刺入她的手掌，便迅速地钻了进去。

强烈的崩坏能波动从她的身上疯狂溢出，扭曲的崩坏能甚至在她的身后纠结为衰败的树状图。就连这片虚无的空间都开始崩溃起来，看起来空之律者和虚数空间的联系的确很紧。空间的崩坏使得我一时都难以维持满场的羽刃，只能散去大半。

我望向律者，她双手捂在脸上，不住地发出哀嚎，似乎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琪亚娜···”我喊道。

痛苦的哀嚎停了下来，她抬起了头。指缝间露出的眼眸不再是金色的十字，而是宝石般的天蓝色。

“···舰··长···”

是琪亚娜没错！

然而就在此刻，她的背后又再次泛起了崩坏能波动，环绕着暗金色光芒的空间通道出现，很快就吞没了琪亚娜大半个身子。

随着空间的崩溃，原本悬浮着的平台也在崩溃，安静睡着的姬子眼看就要落入虚数空间的深处。

我咬了咬牙，放弃了去追琪亚娜的打算，弑神之枪的作用下，西琳的意识多半已经溃散大半。与之相比，被崩坏能严重侵蚀的姬子更危险。

顾不得这么多了，我闪烁间抱住了姬子。再去望琪亚娜，她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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