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小声对白胜安排了一下,又招呼刘唐等告诉他们该怎么做,阮小七笑着说:“学究放心吧,这种事情我最在行。”
车夫走过来正想搬酒桶,白胜赶紧拦住他:“你先别搬。”
中年男子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搬?”
白胜把中年男子给的银子拿出来:“你给的银子不行,有杂质,所以分量不够,要再补点碎银子。”
阮小七、刘唐等人也调整了一下站位,围在中年男子和车夫周围,阻拦住他们的视线。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说:“还补什么碎银子,我又没和你讲价。”
白胜说:“我早就说过,童叟无欺,概不讲价。”
中年男子只好又拿出来一块银子:“这一块银子足足有三两,不能都给你,你找我碎银子吧。”
白胜故意拖延时间,说道:“哥几个,我身上碎银子不够,大家都借我一点,回头我再还你们。”
阮小二、阮小五、公孙胜等立刻装模作样地拿出荷包,吴用走到独轮车旁,把称银子的秤拿出来,准备帮白胜称碎银子。
应旷见一群人吵吵嚷嚷,中年男子和车夫都没注意自己,就悄悄地走到车厢另一边,小心地撩起窗帘,偷偷向车厢内张望。
车厢很整洁,没有什么杂物,只有一名年轻女子,她睡在车厢后面的长椅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姑娘衣着整齐,梳着流行的发髻,身上也没有伤,应旷没看出来可疑的地方,但是想到两个男人可疑的行为举止,应旷又有些不放心。
应旷有些犹豫,该不该叫醒姑娘呢?阮小七偷偷走了过来,对应旷说:“学究让你快点,我们拖不了多久了。”
看到应旷欲走还留的样子,阮小七好奇地撩开窗帘,向车厢内看了一眼,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保正,我说你怎么舍不得走呢,原来是看美女看入迷了。”
应旷无奈地摇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在担心姑娘的安全,想叫醒她问问,又怕不礼貌,所以一直在犹豫。”
阮小七笑着说:“你怕我不怕呀,我帮你把姑娘叫醒,她要是怪罪我,我撒腿就跑。”
说完,阮小七弯腰捡了根树枝,伸到车厢里,捣了捣姑娘的肩膀。
姑娘睁开眼,坐了起来。
应旷忙问:“姑娘,你没事吧?那两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姑娘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肩膀用力耸动。
阮小七着急地说:“你先别哭了,赶紧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个男人很快就要回来了。”
姑娘拼命忍住眼泪,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其实我是装睡,我是被那两个人抢来的,他们告诉我,路上不能和任何人说话,否则就要杀了我,所以刚刚我才没敢睁眼。”
姑娘用泪眼看了看应旷又说:“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都是好人,但是你们能打得过那两个人吗?他们说自己一个人可以打十个。”
姑娘打量一下应旷和阮小七,撇了撇嘴说:“就你们两个这小身板,我看够呛,更何况你们只有两个人呢?”
阮小七生气地说:“他们是吓唬姑娘的,姑娘不要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
阮小七握紧拳头,扎牢马步,用力打了两拳说:“姑娘看看,这才是真功夫,其实我一个人可以打他们两个。”
这时,应旷听见吴用大声咳嗽了两声,知道是在给自己发暗号,忙对姑娘说:“那两个男人要回来了,你快下车跟我们走。”
姑娘点点头,掀开门帘就要下车。
应旷忙说:“姑娘,不能从那边下车,那两个男人就在那边。”
姑娘停下来,疑惑地问:“车厢只有这一个门,我从哪里下车呢?”
应旷说:“快过来,我们把你从窗户拉出来。”
应旷和阮小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姑娘拉了出来,阮小七背起姑娘就跑,直到密林深处才把她放了下来。
应旷扶着姑娘坐在一个树桩上,问她:“你是哪家的姑娘,为什么会被歹人劫持?”
姑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低头半天说不出话。
阮小七不耐烦地说:“我最是看不得姑娘哭,你别哭了,好好说话。”
姑娘这才开始说道:“我叫阎烟,今年18岁,家住汴梁城,随父母和姐姐到山东投奔远房亲戚,结果亲戚到远方做官去了,我们一家因此流落在郓城县,父亲前不久又不幸去世。”
“从小父亲就教我和姐姐唱曲,父亲去世后,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我出去在餐馆为客人唱曲,不幸遇到这两个强盗,他们说带我到大户人家去唱曲,结果把我拉到这里来了,可怜我的母亲还不知道我被人抢走。”
应旷非常同情阎烟的遭遇,安慰她说:“姑娘不要伤心,我明天就送你回郓城县,让你全家团聚,你家住在郓城县哪里?”
阎烟想了想说:“太谢谢公子了,我姐姐叫阎婆惜,嫁给了郓城县押司宋江,宋江在西巷买了套楼房,我们一家都在那里住,公子把我送到姐姐那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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