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新时代降魔
第 3章 漫天浊气遮天（旧版）

傍晚时分

2000年的夜幕被灰蒙蒙的浊霭笼罩，只有寥寥几颗星子，在浓重的污染物间隙中，艰难地闪烁着微弱光芒。

高凡与外公并肩坐在农家小院的竹椅上，仰头望着这黯淡的星空。

晚风裹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刺鼻气味，吹得他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了。”

高凡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小时候还能看到整片星空，现在读高中了，天空却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纱，连星星都快看不见了。

我看我们这代人，怕是要被这糟糕的环境拖累了……”

“高凡啊，现在还年轻，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好吗？”外公轻拍他的肩膀，浑浊的目光却亮得惊人。

“你看这天虽然现在污染严重，不也有几颗星星正在闪亮发光吗？”

话音未落，老人已颤巍巍起身，屋内传来翻找东西的窸窣声。

再出来时，他怀里抱着一摞边角泛黄的报纸，动作利落地在石桌上摊开。铅字间“绿色GDP”“退耕还林”的标题格外醒目，还有几张照片被红笔圈起——某处曾寸草不生的荒山，如今已泛起星星点点的新绿。

“高凡啊，你看现在已经开始呼吁保护环境了。”

外公苍老的手指划过报纸上的文字，声音忽然激昂起来，

“以前啊，我们人为了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确实做了些急功近利的事。但你看！”

他猛地抬头，眼角皱纹里盛满笑意，“现在全国都在种树，这就像生了病开始吃药，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能把碧水蓝天、满天星河，都原原本本地还给这片土地！”

高凡，听到外公这一番激昂的话，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又变成一副死鱼样。

“外公，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但是那要好多年，，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成功，那些事情太遥远了，我看不到。”

“哎呀，你这小子到底怎么了？去城里读书怎么就读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小时候活泼。”外公粗糙的手掌重重落在高凡肩头，眼睛里盛满担忧。

高凡盯着地上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喉结动了动才开口：“高中生都是这样，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学习。”

他突然苦笑一声，抓起地上的石子狠狠扔出去。

“我真是受够了！同学、老师都说学习是为了找份高薪体面的工作，可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外公，你知道我从小就爱听你讲降妖除魔的故事，我做梦都想当道士，可他们都说那是迷信、是假的……”

风掠过院角的竹丛，沙沙声里混着老人的叹息。

高凡却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假的也好！至少不会真的有人因为我的‘荒唐梦’送命。等我上了大学，大概率也就是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结婚生子，过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间漏出闷闷的声音，“光是想想，就让我喘不过气。”

外公伸手将高凡搂进怀里，布满老茧的手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哄他入睡那般轻柔。

他声音低沉却有力，“你看这世上，有比妖魔更可怕的人心，有比鬼怪更难缠的困境，你想除魔卫道的心，就是最锋利的剑。”

老人松开手臂，从藤椅上翻出个褪色的布包，抖落出本泛黄的线装书。

“这是当初那个怪人留下来的《伏魔手记》。”

外公说完，高凡的眼中立马闪出光芒。

“外公，你说的居然是真的吗？”

只见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

千年前，天地灵气暴涌，三界秩序崩解。神堕成魔，魔欲称神，凡人亦觊觎通天之力，万物生灵疯魔般吞噬灵气。

欲望如毒藤缠绕心智，混战爆发，山河崩裂，生灵涂炭。昔日仙宫化作焦土，魔窟沦为废墟，凡人城池在灵暴中灰飞烟灭。

待战火渐熄，仅余寥寥数位残存者——神性未泯的神、良知未灭的魔，以及心怀苍生的人族修士。

他们深知灵气已成为祸乱根源，遂以无上神通自断传承，散尽毕生修为。

霎时，漫天灵气如银河倒卷，化作细雨润泽大地。此后，修仙秘法失传，神魔踪迹成谜，人间重归安宁，只留传说在岁月长河中流传。

看到这第一篇之后，高凡立刻吃惊的看向外公。

“外公，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说现在的你是...”

陈老爷摸了摸陈凡的头。

“说得对啊，我现在也算是修行者了，后面年轻的时候，我去蜀山派找过李青岳，他说现在我们这种人已经不再成为道士或者修士而是被称为降魔师！”

“降魔师--”

高凡的嘴还没动只是看向外公，外公便心领神会的说道：

“没错，那些妖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重新从这个世界上现身了，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些灵气。”

“那外公你的救命恩人那个怪人变成了那副样子，该不会就是？”高凡惊讶的看李老爷。

李老爷沉默良久，终是选择了回答。

“我的恩公，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体内的灵气失控了变成了僵尸，也许是因为本身就是降魔师的缘故本身就拥有灵气，所以让他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依我这么多年的研究，现在的灵气已经不同于千年前的灵气而是分成了两种——正灵气和负灵气。”

李老爷用树枝在地上划了两道线。

“负灵气就是以前说的魔气，谁要是吸收多了，慢慢就会变成僵尸、妖怪这些东西。”

他又指了指另一条线，“可要是吸收正灵气太多也不行，人会变得越来越冷漠，只知道死守规矩，跟庙里的泥菩萨似的，一点人情味都没了。”

“所以我琢磨明白了——咱修炼，最好先从吸收正气入手。

只要别贪多，身体基本能扛得住。但要是哪天觉得正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完全管不住了，就赶紧吸点魔气来调和，把理智拽回来。”

老人神色凝重，手指关节敲了敲桌沿，“不过这法子就是走钢丝！必须得死死守住正气和魔气的平衡，哪边多了少了都不行。一旦失衡，人就会彻底失控，被占上风的那股气牵着走，彻底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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