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云海市天刚蒙蒙亮。
苏家别墅外的黑色防弹车悄然驶入,林枫从车上下来,身上战术作战服还未脱,眉宇间一丝疲惫尚未散去。
他刚从“天禄系统”撤出,不眠不休整整七小时,完成数据转储、设备清理、外围撤离,但他知道,这只是战争的序幕。
屋内,苏婉清早已等候。她披着一件浅灰色披肩,手中端着热茶,眉目间尽是担忧。
“昨晚有三架无人机在郊外出现。”她轻声道,“有人在试图监听。”
“我知道。”林枫点头,接过茶。
他靠坐在窗边,目光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昨晚我们动了‘天禄’,有人坐不住了。”
苏婉清没再多问。她知道,林枫从不说空话。
她更知道,他的战争,从不止于一场数据战。
“对了。”她从旁边取出一个信封,“黎家送来的请柬。”
林枫接过,封面烫金。
“黎家?黎世龙?”他挑眉。
“是他儿子黎文轩订婚宴,名义上是婚礼,实则——南区新五大家族第一次联合会晤。”
“谢家刚刚失血,他们想重新划地盘。”苏婉清眼神凌厉,“更想借这次‘婚宴’,把你、我,甚至苏家逼出局。”
林枫一边看请柬,一边冷笑:
“黎世龙这是在赌一把。”
“可惜,他根本不懂,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林家弃子’了。”
“他若真敢动手,必然后悔。”
他起身,淡然一笑,衣摆微扬:
“去参加,当然得去。”
“有人送人头上门,怎么能不接?”
三日后,黎家别墅。
云海南区最奢华的会所“金樽阁”迎来了本市近年来最盛大的权贵聚会。
车水马龙,红毯延展,政商大佬、家族嫡系、金融新贵、军界背景人物络绎不绝。
黎家是云海南区的头号地头蛇,靠矿产与港口起家,近年与海外资本联系密切,是谢家之外最接近外资深水区的家族。
此次黎文轩与港城“曹氏集团”千金订婚,其意不仅是联姻,更是暗合“港资内流”计划的启动**节点。
黎世龙笑面迎人,内心却早已布下重围。
“林枫若敢来,就是瓮中之鳖。”
他已经与邓氏、庄家、吴家三方达成协议,将在订婚宴上,以“道义逼宫”形式让林枫彻底退出苏家所有事务,甚至配合市政系统对苏家展开调查。
“今天之后,云海市没有‘林枫’这个人。”
就在此时,宴会厅外,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车门一开,林枫身着黑金织纹西装、佩古铜色龙形袖扣,走下车来。
他步伐稳健,神色平静,哪怕门口数十道目光带着试探与审视,也无法在他脸上掀起哪怕一丝波澜。
“林枫来了!”
“他还真敢来!”
“真不怕死?”
窃窃私语四起。
但林枫只是淡淡扫过众人一眼,唇角轻扬:
“狗吠归狗吠,咬人才算本事。”
他踏步而入,脚步落地如擂鼓,瞬间压制全场浮动气息。
宴会厅内,黎世龙亲自迎上。
“林先生,稀客稀客。”
“黎先生,订婚大喜。”林枫伸出手,嘴角带笑,“可别让我这个外人坏了你们的好局。”
“哪儿话,林先生光临,蓬荜生辉。”黎世龙笑着寒暄,眼神却带着意味深长的锐意。
他并未当场发难,而是有意将林枫安排在主桌靠边位置,左右皆是邓氏、吴家嫡系。
整个席位排布,就是一个“围猎圈”。
林枫没有拒绝,反而落座之后,轻轻笑了笑。
“都在?”
“那我林某,今日就陪诸位演完这场戏。”
宴会中段,一位中年男子起身敬酒,声音响亮:
“林先生近来在云海风头无两,短短月余,震谢家,平庄氏,夺九港,夺得太快,不免惹人耳目。”
“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才也在这座城市混了几十年,倒想请林先生教教我们,这‘镇世龙婿’四个字,是怎么来的?”
众人一听,顿时笑声四起,酒杯碰撞,满是讽刺。
林枫却不紧不慢,端起酒杯,轻轻一饮而尽,淡然回道:
“镇世?不敢当。”
“只是我做事不需要请示,也不会容忍别人在我头上动土。”
“你们说我是龙婿,是镇世,那我就接受。”
“若你们真有本事”
“那就来试试看,我这条‘龙’,到底是名不副实,还是天生傲骨。”
他话音刚落,周围桌边几人脸色齐变。
有人冷笑:“林先生可知,有些话说出口,就收不回去了?”
林枫转头,目光如刀:
“我从不收。”
“更不会怕。”
“你们若真有胆量,就别在宴会上玩这些小把戏。”
“我林枫,不怕明刀暗箭,就怕你们软弱无胆。”
整场宴会霎时陷入死寂。
无一人再敢轻言。
就在此时,忽有一道人影从后门进入,身着笔挺中山装,佩国徽金章,走到林枫身边,低声几句。
林枫眼神一亮,起身朝众人拱手:
“诸位,今日承蒙款待。”
“不过,我接下来,要去见一个更重要的人。”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而去。
黎世龙脸色骤变。
“他去哪?”
但下一刻,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手中杯盏失手坠地。
林枫已进入云海市政府南厅三号会议室,与西部军区代表团闭门会谈。
黎世龙的脸彻底扭曲了。
他明白了:
林枫早就知道今晚是鸿门宴。
但他不仅来,还从容离开,甚至,趁机与军方建立了正式接触!
“完了。”
他忽然感觉背脊发凉。
真正被猎杀的,从来不是林枫。
而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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