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样?”
“不行,没影儿。说不定已经跑远了?”
“别担心,我已经联系其他人堵住了巷子出口。没那么容易逃掉的。”
“也是。那我去查查他们是不是躲进了哪栋大楼。”
“拜托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猎物。这种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一定要抓住。”
“嗯!!”
喂喂,这到底什么情况。
明明最初只有三个女孩子,不知不觉间人数越来越多,脚步声和喧闹声从刚才起就只增不减。
“您是不是干了什么?对她们做了什么招恨的事?”
“别说这么难听的话。我什么都没做,是突然被袭击的。”
什么都没做.......可这阵仗简直像全城大搜捕啊?
“硬要说的话,大概因为我是男性吧。深更半夜在欢乐街,要是看见独行的男人晃荡,引起骚动也不奇怪。”
“咦,不奇怪?”
“呜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该离家出走。呜咽.......”
大叔又开始抽泣了。发出声音会被发现的,快停下。
不过因为男性身份就被袭击?
她们当时也把白一将也当成了目标。
黑暗中没看清她们的长相,但应该素不相识。
毕竟职业使然,白一将向来特别注意避免招女性反感——
“那个,这附近的女性对男性有什么特殊仇恨吗?所以才会无差别袭击之类的?”
“嗯?”大叔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白一将的提问。
啧,真想揍他。
【抽泣抽泣】......“哪有什么仇恨。见到落单男性当然要袭击。毕、毕竟男性可是稀缺资源啊。这世上到处都是如饥似渴的妇孺们。”
“男人很稀有?这到底是.......!”
话语戛然而止。
近在咫尺处传来气息。
白一将用手势示意大叔也保持安静。
面色发青的大叔拼命用双手捂住嘴。
虽然夸张了些,但只要不泄露呜咽声怎样都好。
不过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吧。
否则白一将也不可能和大叔悠闲交谈到现在。
两人偶然发现一栋三层钢筋结构大楼的后门敞开着,便躲了进去。
当然进来时已从内部上锁。
只要不发出声响,理应不会被发觉。
但待在离后门太近的地方终究让人心神不宁。
出于谨慎考虑,白一将和大叔决定蹑手蹑脚地向大楼内部移动。
真是肮脏的建筑物。
因担心开灯会引起注意,他们一直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但烟草味和零食特有的咸腥气味不断刺激着鼻腔。
目之所及的每个房间都凌乱不堪,仔细看去,零食包装袋和周刊杂志随意散落在地。
实在不像是办公大楼。
但从户型结构来看,显然也不是公寓或住宅楼。
“嗯?”
因为白一将一直低头看路以防绊倒,这才发现了它。
地上有张白色小纸片。拾起后从坚硬的触感判断应该是照片。
将白纸翻转过来确认内容的瞬间——
“.............哈啊?”白一将不由发出荒唐的怪声。
是男性的裸照。
照片捕捉到男子更衣中的场景。上衣已经褪去,牛仔裤正褪到一半。
这张照片有两处不自然的地方。
其一是相机的位置。画面以俯视斜角拍摄着男性。
简直不像人类拍摄的。难道是用了监控摄像头吗?
另一处是男性脸上打着马赛克。
显然是为了隐藏被摄者的身份。
半裸男性打码?总觉得散发着犯罪的气息。
“地上掉的是什么东西?.......呜哇!?”
从旁边探头张望的大叔反应过度地惊叫起来。
“这不是偷拍的男性照片吗!太、太恶心了。”
嗯,确实恶心。
但白一将感受到的恶心,和大叔感受到的恶心,似乎存在着相当大的认知差异。
半裸打码男的照片到底谁会想要啊。
“这、这栋楼可能不安全,等外面平静下来就赶紧离开吧。”
“明白。”
他们找到了一间相对整洁的房间。
纵长型的房间像是会议室,但桌椅全无。
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固定在尽头墙面的白板。
粗犷的字迹占满了整个边框。
那字迹充满暴力感。
像是高架桥下混凝土墙上常见的、自我主张强烈的涂鸦。
写字的人绝对是个混混。
文字既不像拉丁字母也不像阿拉伯文,完全是未知符号。
到底写着什么?
“呜、呜哇哇哇。”
看到白板的瞬间,大叔再度陷入恐慌。
“这、这是【孤高少女愚连队参上】啊!开什么玩笑。”
“孤高少女愚连队?”
“是这附近......那、那些婚恋弱势的少女们组成的团体。”
什么可悲的组织啊。
“出身不好或能力不足的孩子很难结婚,所以这些孩子容易自暴自弃走上歧途。其中最以品行恶劣闻名的,就是‘孤高少女愚连队’这个不良团体。”
“那袭击我们的也是孤高少女愚连队吗?”
“可能性很大.......呜啊!”
【咔嚓咔嚓。】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是从后门传来的。
“谁啊,锁门了吗?”
“我有备用钥匙,现在拿出来。”
女孩子们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烈,简直快要口吐白沫了。
写着“孤高少女愚连队参上”的白板。
建筑物内部俨然一副不良少年们聚集后的凌乱模样。
啊,他们或许躲进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该、该不会,这里是那些家伙的据点吧.......”
还没等白一将说完,后门打开的声音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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