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神级悟性我成了一代宗师
第28章 风起青萍压城低(旧版)

星空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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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风起青萍压城低

老耿头的拐杖尖在青石板上磕出细碎的响,他佝偻着背几乎要贴到门框上,呼出的白气在门楣下凝成雾团。

林卫国借着煤油灯的光,看见老人眼角的皱纹里凝着冰碴,粗布棉袄的前襟沾着草屑——像是从哪个草垛里钻出来的。

周德海那孙子昨儿后半夜没回家属院。老耿头捧住热粥的手直抖,瓷碗和他的牙齿碰出轻响,我蹲在保卫科后窗底下,听他跟俩穿蓝布中山装的人说,轧钢厂有个八级工,菜苗来路不明,还说今天要突击搜查,拔资本主义尾巴。他突然攥住林卫国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布衫里,卫国啊,我偷听过那孙子审人,他要动真格的!

林卫国垂眸看着老人发颤的手,面上仍是温温的笑:您先把粥喝了,暖和透了再说。心里却像被钢针挑着神经——空间里的菜苗虽能藏,但那些通过生产队和黑市流转的种子,难保没留下线头。

前世商海浮沉养成的警觉让他立刻想起小七前天说的有个戴鸭舌帽的在菜摊边转悠,当时只当是普通路人,如今看来...

他指尖轻轻搭在老耿头腕脉上,感知到老人急促的心跳,突然抬眼望向窗外。

晨雾还没散,院墙上的积雪像蒙了层灰纱,井台边有个模糊的身影——是小七蹲在洗衣盆前,棒槌举在半空,半天没落下。

您歇会儿,我去院子里看看。林卫国给老耿头掖了掖棉袄角,转身出门时顺手把屋门虚掩。

他踩着结霜的砖缝走向井台,离小七还有三步远时,神魂突然泛起涟漪——那孩子的精神力比往日涣散,像是被什么外力扰动过。

小七。林卫国轻唤一声。

小七猛地抬头,棒槌当啷掉进盆里,溅起的水在他棉裤上结了冰珠。

他眼眶发红,喉结动了动:林......林哥。

林卫国的念力如蛛丝般探入小七的意识。

记忆碎片像被揉皱的报纸——黑市的煤堆后,戴鸭舌帽的男人递来烟卷:听说你给林师傅送菜苗?

那苗子金贵得很吧?小七叼着烟卷傻笑:那可不,林先生的苗......画面突然扭曲,男人的手摸向怀里,露出半截红袖章。

林卫国收回念力时,小七正用冻红的手搓着脸:我、我没说别的!

就夸了两句苗子长得好......

你没做错。林卫国拍了拍他后背,声音放得极轻,去把东头张叔、南头李婶、西头赵伯都叫到队部,就说技术指导路线要改,今儿起暂停送菜。

记着,一个字都别多问,也别让人跟着。

小七抹了把脸,重重点头,拎起棒槌就往院外跑,棉鞋踩得积雪咯吱响。

林卫国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在袖中掐了个诀——得赶在搜查前把所有明线都掐断。

上午十点,警笛声像把生锈的刀划破晨雾。

周德海带着五个戴红袖章的保卫科干事冲进四合院,棉军大衣的风纪扣系得死紧,帽檐下的目光像淬了冰:奉上级指示,开展经济清查!

重点查反季节作物、黑市账本、外币!他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林卫国屋门上,尤其是八级钳工林卫国!

贾张氏挤到最前头,扯着嗓子喊:大伙儿瞧啊!

林家从来没见去供销社排队,可顿顿吃嫩生生的青菜,不是偷的抢的是啥?她的蓝布衫被挤得歪到肩头,露出里面补丁摞补丁的夹袄。

林卫国倚在门框上,手里翻着《机械原理》,书页被风掀得哗啦响:贾婶要是缺菜,明儿我让小七给您送两捆。

少来这套!周德海挥了挥手,搜!

两个干事冲进屋,一个掀炕席,一个撬地板。

林卫国望着他们忙活,目光落在那个叫王铁柱的干事后颈——他记得前天夜里,王铁柱的小儿子高烧抽风,是自己背着孩子跑了三里路到厂医室。

王哥,您家小宝这两天可好些了?林卫国突然开口。

王铁柱正举着铁钎要撬炕沿,手猛地一抖,铁钎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工具时,耳尖通红:好多了,昨儿就能喝稀粥了......他抬头看了林卫国一眼,突然转身去翻立柜,这柜子里都是书,没啥问题。

另一个干事刚要去搬墙角的木箱,忽然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转向灶台:锅底下也没藏东西。

林卫国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神魂如涟漪般扩散——三米内的精神力场里,每个干事的注意力都被轻轻拨了方向。

他能清晰感知到周德海的焦躁,那股子戾气像团黑泥在对方脑海里翻涌。

都废物!周德海踹开一只掉漆的木凳,亲自上手翻箱倒柜。

他掀开林卫国的枕头时,突然摸出个金属物件——是块修复好的仪表盘,铜制外壳擦得锃亮,刻度线清晰得能照见人影。

这是苏联进口的铣床仪表盘。林卫国走过去,指尖在表盘上轻轻一弹,厂子里上周坏了三台铣床,就剩这一块备用件。

我昨儿熬了半宿才修好,明儿一早就得送东北。

围观的工友们哄地围上来。

二车间的老张踮着脚看:哎哟,这刻度修得比新的还齐整!三车间的刘师傅拍周德海后背:老周啊,林师傅可是咱们厂的宝贝疙瘩,你可别查错人了!

周德海的脸涨得像猪肝,他捏着仪表盘的手直抖,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跳——是林卫国的念力精准刺进了他的神经。

眩晕感涌上来时,他脱口而出:他勾结海外势力!

私通外国技术!

院子里霎时静得能听见雪化的声音。

老周。

周厂长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夹着个磨边的公文包,身后跟着两个厂办干事。你说林卫国私通外国技术,证据呢?他指了指林卫国手里的仪表盘,这是部里上个月表彰的技术攻关成果,你不知道?

周德海的喉结动了动,额角的汗顺着帽檐往下淌。

他狠狠瞪了林卫国一眼,甩下句收队就往外走,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闷响。

林卫国站在门口,望着那排红袖章消失在雾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门框上的冰棱。

晨雾渐散时,他瞥见广播站的小柳正踮脚调试天线,她的蓝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片飘在枝头的叶子。

林师傅!小柳转头冲他笑,发辫上的红绳晃了晃,明儿午休我得试试新到的广播器材,您可得来听啊!

林卫国也笑:好。

他望着小柳的背影,目光在她怀里的黑色工具箱上多停了一瞬——那箱子的锁扣闪着冷光,像只蛰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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