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客栈:貂蝉的差评逼我开挂了
第一季:忘川副本(旧版)

秦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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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忘川副本

引子

忘川的雾像刚出锅的蒸汽,辣得我魂儿直抽。我提着一把断刃菜刀站在桥头,刀尖滴的不是血,是孟婆昨晚偷喝我的招牌汤——她说味道像前任的心,苦里带渣。

桥头排队的鬼魂比春运还挤,董卓顶着一副刚剥壳的粽子脸,冲我抛媚眼:“小蝉,今天能给我多撒点葱花吗?吕布说葱花盖得住他的愧疚味。”我翻白眼,葱花能盖住个屁,他的愧疚早馊了。

下一秒,吕布真来了,人高马大却抱着一只哈士奇,狗脖子上挂块牌子:阿斗,打钱。他冲我咧嘴,笑得比忘川的水还浑:“老板娘,一碗初恋味,不要香菜——差评我改。”

我抄起锅铲就想敲他脑壳。别跟我提前世,前世他拿戟戳我胸口时,可没问我要几分熟。如今倒好,一句“改差评”就想翻篇?

更炸裂的在后头。孟婆扭着腰从雾里走出,端着一碗冒着泡的新汤,汤面漂着一张小票:订单人——貂蝉,收货地址——下辈子。她红唇一掀:“亲,你欠的五星,利滚利,魂快不够扣了哦。”

我低头一看,自己魂体的脚踝已经透明成蝉翼。再掉一星,我就得散成河灯,给阎王的夜生活助兴。

雾更浓了,远处传来哒哒马蹄。我眯眼,看见赤兔披一身霓虹从裂缝里冲来,马背上坐着一个戴厨师帽的男人,帽檐下的脸——一半吕布,一半董卓。

他举起汤勺,对我勾手指:“老板娘,终极口味试吃,敢来吗?”

我舔了舔刀口,笑得比忘川的风还野:“来啊,谁怂谁是狗。”

话音未落,哈士奇突然口吐人言:“汪!那我先报名。”

于是,一锅汤、一把刀、一条狗、两个半人,在忘川的蒸汽里,拉开了八卦与反转的修罗场序幕。

第一章奶香孟婆

我叫貂蝉,可我才出生四小时,连牙床都还是软肉,就被迫听了二十遍“以后肯定是大美人”。产房的灯太亮,照得我像一块刚切下来的生面团,浑身冒着血气和奶腥。我妈累到虚脱,仍不忘攥紧我爸的手,声音沙哑却喜气:“就叫貂蝉!我昨晚梦见一只金蝉落在我床头,金光一炸,孩子就出来,吉利!”

我当场嚎啕。哭声里裹着一句脏话,可惜声带没长全,听来只是撕心裂肺的“哇——”。我心里雪亮:前世我就是被这俩字害得胸口插戟,如今倒好,出生即回锅,连孟婆汤都省了。

我爸以为我嫌冷,拿手机怼我拍短视频,滤镜一开,我脸红得像关公。亲戚们围着点赞,说这孩子自带热搜体质。热搜?我怕是自带血雨腥风体质!

更离谱的是,我妈的陪产包最上层,赫然塞着一张泛黄的菜单——“忘川客栈·招牌初恋味刀削面”。我眼珠子差点滚出来:那是我前世最后一口人间烟火,怎会出现在二十一世纪产房?

菜单背面,有人用毛笔写了行小字:欠的五星,该还了。字迹熟悉得像我自己写的,可我现在连握笔的骨头都没长好。墨香混着羊水味,熏得我脑仁发麻。

夜里,我被推进母婴同室。我妈睡得像一条搁浅的鲸,我却睡不着。窗外月亮白得晃眼,像一碗没放盐的汤底。空气里飘着淡淡葱花味,那味道一路从十八层地狱跟到人间,一步不落。

突然,天花板裂开一道细缝,漏下一缕雾。雾里有个人影,戴着厨师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脸。那人俯身朝我笑,声音低沉却带奶香:“老板娘,汤好了。”

我吓得想翻身,忘了自己是婴儿,只扭动了两下就累得直喘。那人伸手,指尖穿过我的襁褓,冰凉得像忘川水。下一秒,他竟从我怀里抽出一根极细的面条——金黄,还冒着热气,像是从我胸口抽出的灵魂。

“第一口,先收利息。”他轻轻一弹,面条碎成光点,落进我嘴里。味道太复杂:甜里带苦,像吕布最后一次给我煮的宵夜,又像董卓掐住我脖子时的鼻息。我噎得直翻白眼,想哭,却听见自己发出“咯”的一声——打了个奶嗝。

那人影在雾里晃了晃,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我努力睁大眼,看清他帽檐下的脸:左边是吕布,右边是董卓,中间一道疤把两人缝在一起,像一张拼错的人皮面具。他冲我眨眼,左眼含情,右眼暴戾,然后“噗”地化成葱花,散在空气里。

凌晨三点,病房静得只剩心跳监护仪的滴滴声。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打算嚎一嗓子骗奶,突然,隔壁保温箱传来细细的哭声。那声音我太熟了——是我自己的声音,却又不是我的。

我扭过头,隔着透明箱壁,看见另一个“我”——同样皱巴巴的小脸,同样带着前世记忆的眼神。她冲我勾嘴角,笑得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我瞬间明白:孟婆那碗汤没给我喝,倒给别人了,现在买一送一,平行貂蝉同批到货。

护士推门进来,看到保温箱里的“双胞胎”,吓得差点扔掉记录板。她揉揉眼,再看,只剩我一个。那第二个“我”像雾一样散了,却在空气里留下一句奶声奶气的挑衅:“抢五星,各凭本事。”

我头皮发麻,意识到一件事:差评系统也跟着重生了,而且升级成双人模式。谁先凑够五星,谁就能独占“貂蝉”这个ID,另一个——直接抹号。

天刚亮,亲戚们乌泱泱涌进来。七大姑八大姨轮流抱我,像传阅一件限量款包包。我被迫营业,挤出营业性微笑,结果口水顺着下巴滴到我妈新换的睡衣上。她笑着擦,我却看见她指尖沾了一粒葱花——和夜里那缕雾的味道一模一样。

“咦,你身上怎么有股面香?”我妈随口一说,满屋的人齐刷刷低头闻我。空气突然安静,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下一秒,所有人同时抬头,眼神空洞,异口同声:“忘川客栈,今日开业,全场五星好评,买一送一。”

声音整齐得像提前排练过。我爸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地上,屏幕裂开一道闪电纹。裂口处渗出汤底一样的黑水,水面上浮出一张菜单:初恋味刀削面,售价——一条魂魄。

我浑身汗毛倒竖,想嚎,却听见自己稚嫩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扫码点单,好评返现,差评魂飞。”那声音从我嘴里出去,却不是我说的。我妈低头看我,瞳孔里映出两个小小的我,一个哭,一个笑。

上午十点,医生查房。白大褂刚进门,病房灯“滋啦”一声全灭。黑暗中,只有保温箱的蓝光幽幽亮着,照得医生脸色发青。他翻开病历本,声音机械:“患儿姓名:貂蝉。诊断:孟婆汤过敏,建议转院——忘川附属医院。”

护士递来转院单,单子上盖的章不是红十字,是一枚黑漆漆的“汤”字。我妈吓得抱紧我,我却闻到她身上越来越浓的葱花味。那味道钻进我鼻子,像一条活绳子,勒得我喘不过气。

突然,病房门自己开了。门外不是走廊,是一条雾气腾腾的河。河面上漂着无数碗面,每碗面里都泡着一张人脸:董卓、吕布、王允、阿斗……他们齐刷刷朝我伸手,指尖滴汤:“五星,给五星!”

我妈尖叫一声,抱着我往后退,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面墙。墙软得像面团,瞬间把我们吞进去。我眼前一黑,耳边只剩一句奶声奶气的倒计时:“五星倒计时,十、九、八……”

再睁眼,我躺在一张红木婴儿床里,床头挂着一块鎏金牌匾:忘川客栈·新生儿体验房。窗外不是医院,是一条昏黄的河。河对岸,灯火通明,一座客栈拔地而起,门楣上三个大字晃瞎我的狗眼:貂——蝉——的——店。

我试图抬手,发现自己被包成一只粽子,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鼻尖飘来熟悉的汤香,却掺着一股消毒水味。低头一看,我胸口贴着一张便利贴:今日KPI——五星好评×1,失败惩罚——魂飞魄散×1。

便利贴后面,有人用口红画了个笑脸,旁边一行小字:欢迎来到第一季,第一集,第一口汤。

我张嘴想骂,却只发出一声软软的“呀”。下一秒,一只戴着厨师帽的手从床底伸出来,轻轻捏了捏我的脸。手指冰凉,指尖沾着葱花,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蜜:“乖,喝汤。喝完,给五星。”

我瞪大眼睛,看见那只手的主人慢慢从床底爬出来。他抬头,冲我笑。那张脸,一半是我爸,一半是我妈,中间一道疤,把他们缝成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具。

我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哭声在客栈里回荡,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今夜的月亮。月亮裂开一道缝,缝里漏下一碗汤,汤里漂着一根面条,面条上写着两个字:首播。

汤碗倾斜,面条滑落,直直掉进我嘴里。味道炸裂——甜、苦、辣、咸、腥、酸、鲜,七味杂陈,像七把刀同时插进我的味蕾。我噎得直翻白眼,却听见自己稚嫩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五星,好评,谢谢惠顾。”

然后,整个世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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