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抢救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刺目的无影灯高高悬挂,将惨白的光线肆意地倾洒在张云雷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他的身体在病床上显得如此单薄与脆弱,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
张云雷原本紧闭的双眼此刻微微颤动着,像是被困在黑暗深渊中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灵魂。他的嘴唇干裂而苍白,却不停地翕动着,发出含混不清却又急切无比的声音:“馨澜……十八子……”那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与渴望,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在寂静的抢救室里轻轻回荡,如同幽幽的叹息,撩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在一旁全神贯注监控着各项生命指标的医生,本就因这场与死神的激烈较量而神经高度紧绷。听到张云雷这突如其来的喃喃自语,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那原本专注在仪器屏幕上的目光,迅速投向了张云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像是在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光亮。
医生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病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隐藏着至关重要的信息,那是打开生命之门的钥匙。片刻的思索后,他果断地抬起头,对着身旁一直严阵以待的护士大声说道,声音干脆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门外问问谁是馨澜,十八子是什么,消毒以后送进来!”
护士听到指令,原本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瞬间挺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迅速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朝着抢救室那扇沉重的门走去。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弦上,让门外的家属们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护士急忙点头,脚步匆匆地奔向抢救室门外。此时门外围着一群满脸担忧的人,有德云社的师兄弟们,他们一个个神色焦急,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抢救室的方向张望;还有张云雷的一些亲友,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护士得令,脚步匆匆地朝着抢救室门外跑去。门外围着一群人,有张云雷的亲友,也有闻讯赶来的粉丝,大家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担忧,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时不时朝着抢救室的方向张望。
护士挤过人群,大声问道:“请问谁是馨澜?还有,谁知道十八子是什么东西?现在需要消毒后送进抢救室。”
人群先是一阵安静,紧接着便炸开了锅。师兄弟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听说过“馨澜”这个名字,对于“十八子”也是一头雾水。有人皱着眉头思索,嘴里嘟囔着:“十八子?是啥玩意儿啊,没听磊磊提过。”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大家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有人小声地嘀咕着:“馨澜是谁啊?没在这堆人里听过。”“十八子?这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护士站在那里,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她不停地扫视着人群,希望能从某个人的脸上看到一丝线索,仿佛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那座指引方向的灯塔。
就在人群后边,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正坐在地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憔悴。她的双眼紧闭,脑袋微微耷拉着,像是被一场无形的疲惫风暴席卷,正处于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她微微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虚弱,轻声问道:“我就是馨澜,谁喊我?”那声音轻柔得好似一片飘落的羽毛,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几乎要被淹没。
然而,她这一声轻问,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在人群中激起了更大的波澜。原本围在三哥身边议论纷纷的众人,听到这声音后,纷纷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齐刷刷地将头转了过来,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瞬间集中在了馨澜的身上。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强力探照灯一般,带着强烈的好奇与探寻,齐刷刷地射向人群后方那个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的柔弱身影。那身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愈发单薄而惹人怜惜。
三哥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好似两颗即将爆裂的铜铃,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又像是在荒芜的沙漠里意外发现了一片绿洲。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迅猛得如同离弦之箭,眨眼间就蹲在了馨澜面前。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就是馨澜?送小辫来医院那个?”那语气里,满是急切想要得到确认的渴望。
此刻,抢救室外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紧张的胶体,将众人的呼吸与心跳都黏滞在一起。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馨澜,仿佛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周围的嘈杂声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馨澜坐在冰凉的地上,后背靠着那冷硬的墙壁,仿佛被那股寒意一点点地渗透进身体。她周身萦绕着一种初醒的懵懂与局促,就像一只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小鹿,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轻轻揉了揉那尚带迷蒙的眼睛,长睫如蝶翼般颤动,像是被晨露打湿后努力振翅的精灵,带着一种楚楚动人的娇弱。
“我和张云雷不认识啊,”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像是被砂纸轻轻摩挲过,带着一丝慵懒和疲惫。那声音在安静的抢救室外显得格外清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是别人都是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妹妹,我这天上掉下来一个张云雷。”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群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池塘,瞬间泛起了层层惊愕的涟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
三哥的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两颗即将掉落的铜铃,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他的表情夸张得就像一个被定格的喜剧演员,充满了滑稽和荒诞。“不……不认识?那在救护车上他跟铁钳子似的抓着你的手,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仿佛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就绝不罢休。
馨澜清醒了一点点,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当时我在路上好好走着,突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大得就像炸雷一样,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响。我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他从高处……从高处直直地摔下来了。那场面,就像一颗流星从天空坠落,让人触目惊心。周围的人都吓得呆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也顾不上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后来救护车来了,他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那力气大得惊人,我试了好几次都挣不开,就像我的手被焊在了他的手上一样,只能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说着,馨澜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腕,那上面佩戴着一串精美的十八子手串。在抢救室那明亮的灯光下,手串上的珠子散发着温润而柔和的光泽,每一颗都像是被岁月精心雕琢过的美玉,圆润饱满,透着一种古朴而典雅的气息。那光泽,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又像是历史遗留下来的瑰宝。她轻轻晃动手腕,那手串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又似风铃在微风中摇曳。
“至于这十八子,是我父亲送我的成年礼。它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就像父亲的爱一直陪伴着我。这个对张云雷的有用啊,那就给他呗。”说着,馨澜从手腕上小心翼翼地摘了十八子,那动作就像是在摘下一颗最珍贵的星星。她双手捧着十八子,递给了护士,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善良。
护士赶忙双手接过那串十八子手串,如同接过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对着馨澜轻声说道:“您放心,我这就送进去消毒,然后给病人用上。”说完便匆匆转身,快步走进了抢救室。
医生看着这串散发着温润光泽的手串,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多想,暂时将手串放在了张云雷枕边,继续专注地指挥着抢救工作。
三哥站起身来,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小辫儿,咋就抓着人家姑娘不放手呢,这弄的……”他时不时地偷瞄馨澜几眼,心里对这个突然出现又与张云雷有着奇妙联系的姑娘充满了好奇。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九郎凑了过来,他上下打量着馨澜,笑着说道:“姑娘,你可真是咱们小辫儿的救命恩人啊。这小辫儿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关键时刻还抓着你不放,看来你俩缘分不浅呐。”
三哥直起身子,眼神里依旧满是疑惑,转头看向郭老师和岳岳,挠了挠头说道:“师父,岳哥,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小辫儿平时那性子,可不是随便会抓着人手的,这姑娘说不认识他,可小辫儿这反应……”
郭老师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馨澜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带着几分探究:“姑娘,不管之前认不认识,你今天这善举,可是救了云雷一命啊。这手串既然对云雷有用,那便是他的福气。”
馨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郭老师,您别这么说,换做谁看到那样的情况都会帮忙的。这手串要是真能帮到张云雷,那也是它的造化。”
岳岳走上前,拍了拍馨澜的肩膀,笑着说:“姑娘,你可真是我们德云社的贵人呐。等云雷好了,我们一定好好感谢你。”
此时,抢救室里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凝重。医生接过护士递来的十八子手串,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轻轻放在了张云雷的枕边。随着手串的放置,张云雷原本有些不稳定的生命体征,竟真的逐渐平稳了下来。监护仪上的各项数据,也慢慢恢复了正常范围。
医生们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其中一位医生对着护士说道:“看来这手串还真起了作用,继续密切观察病人的情况。”
而在那弥漫着紧张与焦虑的抢救室外,空气仿佛都被无形的压力所填满,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丝好消息,如同穿透厚重云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众人脸上的阴霾——张云雷的情况有所好转。
这一消息,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人群中激起了层层喜悦的涟漪。众人先是微微一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脸上纷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他们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多日来的担忧与疲惫,仿佛随着这一声长叹,都消散在了空气中。
有的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在安抚自己那颗因紧张而狂跳不已的心;有的则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微微点头,似在传递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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