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站在人群之中,虽历经风雨,却依旧带着一股沉稳与大气。他听到这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脑海中又浮现出之前那令人费解的一幕。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那其中的缘由。犹豫了片刻,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到一旁。
此时,张云雷的父亲正一脸焦急又带着几分疲惫地站在那里,眼神不时望向抢救室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透过那扇紧闭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况。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白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憔悴。
郭老师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带着一种兄弟间的亲近与安慰。张云雷的父亲转过头来,看到是郭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微微点了点头。
郭老师微微俯下身,凑近张云雷父亲的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又略带疑惑地说道:“你看小辫这,上救护车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张云雷这一意外举动的好奇,又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那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进了张云雷父亲的耳中。
张云雷父亲听后,先是一愣,眼中满是惊讶,那表情仿佛在问“还有这事?”。随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无奈又欣慰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不过能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说不定啊,是老天爷给他安排的缘分呢。”
两人正说着,三哥风风火火地凑了过来,眼睛里闪着光,低声说道:“师父,叔,我刚才跟那姑娘聊了几句,人家姑娘特实在,说当时就是看小辫儿摔得厉害,周围人都懵了,她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压根没多想。”
张云雷父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姑娘心地倒是善良,可小辫儿这举动,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当年我摔断腿那会儿张父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您还记得吗?在天津医院躺了三个月,硬是没让家里人告诉您。他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未说出口的感慨,这小子倒好,直接从南京摔下来,还摔出个
姻缘二字卡在郭老师喉咙里,化作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咳。他望向走廊另一端,那个把十八子手串送给护士的姑娘正蜷在塑料椅上打盹,发梢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被春风拂动的柳枝。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丝打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郭老师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自己抱着高烧的大林在急诊室前转圈,而此刻的场景竟与记忆中的画面奇妙重叠——只是这次,守候的人变成了更多。
“老张”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搭在故友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那力道好似要将两人二十年来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都通过这紧实的接触传递过去。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关节处也凸显出来,仿佛在诉说着这份交情的厚重。肩膀上传来的力度,宛如汹涌的潮水,带着岁月沉淀下的深厚情谊在两人之间涌动、翻腾。
他微微侧过头,嘴巴凑近故友的耳边,压低声音,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又略带戏谑的意味,说道:“等那小子醒了,咱们得好好问问……小辫对人家姑娘什么想法。”说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对晚辈感情生活的好奇与关切,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话未说完,仿佛是命运特意安排的一场插曲,抢救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那声音,在这原本安静却又暗流涌动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紧接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身影挺拔而自信,宛如一棵在风雨中屹立不倒的青松。他的脸上带着如春风拂过湖面般的温和与舒缓,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清了清嗓子,用那温和而清晰的声音说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转入icu病房观察了。”
众人一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老张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他一把抓住医生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太感谢您了,医生,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医生微笑着摆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安静休养,你们探视的时候别太吵。”
大家纷纷点头,这时三哥自告奋勇:“我去病房守着小辫儿,有啥情况我第一时间通知大家。”说着,他便跟着护士朝病房走去。
医院那冰冷的白色墙壁,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抢救室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外面,老张和郭老师并肩站着,彼此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焦虑,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中纠缠。郭老师轻轻拍了拍老张的背,那动作带着几分安抚,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试图驱散老张心中的阴霾。“老张,咱也别干等着了,这干着急也不是个事儿。去外面抽根烟,顺便商量商量等小辫儿醒了咋问这事儿。”
两人如同两只逃离牢笼的鸟儿,匆匆来到了医院外面的花园。花园里,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小辫儿的遭遇而叹息。他们找了个角落站定,各自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老张深吸一口,那烟瞬间在他口中燃烧起来,仿佛要将他心中的烦恼一并点燃。他缓缓吐出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袅袅上升,渐渐消散,就像他心中的疑虑,挥之不去。“老郭啊,你说小辫儿咋就突然摔下来了,这事儿来得也太突然了,就像一场暴风雨,毫无征兆。而且他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这事儿透着股子蹊跷,你说会不会有啥隐情啊?”
郭老师弹了弹烟灰,那烟灰如同飘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也觉着奇怪,这事儿就像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真相。不过那姑娘看着是个实在人,眼神里透着股子真诚,应该没啥坏心思。等小辫儿醒了,咱好好问问,说不定这里头有啥咱们不知道的故事呢。就像一本没翻开的书,只有翻开了,才能知道里面的内容。”
说到这儿,郭老师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那微微上扬的语调仿佛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我看那个姑娘年纪不大,但是浑身上下全是名牌,那衣服、包包,裁剪精致、款式新颖,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估计家世不错。说不定啊,小辫儿这是因祸得福,要是能和这姑娘有点啥浪漫故事,那也是一段佳话。不过这事儿还得看小辫儿自己的意思,咱也不能瞎操心,感情的事儿得两情相悦才行。”
老张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对郭老师调侃的无奈,又有着对张云雷事情的关切,“你这老郭,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等小辫儿醒了,一切就都清楚了。现在咱们就别在这儿瞎猜了,还是盼着小辫儿能快点醒过来吧,这孩子遭了这么大罪,可不能再有啥闪失了。”两人又抽了几口烟,那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仿佛也带着他们的担忧和期待。随后,他们便掐灭了烟头,带着满心的期待,重新回到了医院,在病房外静静地等待着小辫儿醒来的那一刻。
这时,九熙一脸神秘地凑近郭老师,那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要分享一个惊天大秘密似的。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就像怕惊扰了周围的空气,生怕被旁人听到:“师父,您知道吗?那姑娘的家世可真是不一般啊!您看看她身上穿的,那可都是香奈儿的衣服啊,这牌子您应该知道吧,在时尚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可名贵着呢!每一件衣服都像是艺术品,从面料到设计,都透露着奢华和精致。还有她背着的那个背包,更是爱马仕的呢!这爱马仕的包,那价格可真是让人咋舌啊,一个包都能顶上普通人好几年的收入了。”
郭老师听着九熙的描述,心中不禁暗暗感叹。他毕竟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对于九熙话里的未尽之意,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心里很清楚,张云雷和那位姑娘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像两条不同轨道上的列车,想要交汇并非易事。
郭老师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眉头就像两座小山丘,压着他的思绪。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九熙的肩膀,那动作带着长辈的慈爱和教导,语重心长地说:“九熙啊,感情的事儿可不能只看家世啊。小辫这孩子重情重义,他抓着人家姑娘的手,说不定真的是有缘分呢。缘分这东西很奇妙,有时候它不讲道理,也不看身份地位。咱们先别瞎琢磨,等小辫醒了,听听他自己怎么说吧,毕竟感情是他自己的事儿。”
当医院花园的夜灯缓缓亮起,昏黄的光线逐渐驱散了暮色的笼罩,整个花园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调。在这静谧的氛围中,郭老师手中的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时隐时现。
他的目光落在九熙身上那件格外耀眼的Gucci虎头卫衣上,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笑意。这件卫衣的设计独特,虎头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服上跃然而出。郭老师调侃道:“你这小子,这件衣服可真是够扎眼的啊!还有你这双鞋,估计够普通人家过上半年的生活了吧?”
九熙听到师父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他脚上穿着一双AJ1的芝加哥配色运动鞋,鞋面上的红色和黑色交相辉映,在石阶上投下了一道夸张的影子。这双鞋不仅颜色鲜艳,而且款式经典,是许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潮流单品。
九熙对郭老师说:“师父,那姑娘的包,那可是真正的奢侈品啊!光是配货的钱,都够买一辆小汽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包扣的形状,似乎对那个包的价值深有体会。
然而,郭老师并没有像九熙期望的那样表现出惊讶或者羡慕,他只是淡淡地弹了弹烟灰,动作间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节奏感。烟灰如流星般坠落,其中几颗火星溅到了老张的定制皮鞋上,吓得老张猛地往后退了半步。
“师父!”九熙突然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您说这姑娘要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鼓起勇气做了个牵手的动作,“小辫儿那性子,怕是要被人说吃软饭啊……”
九熙的话还没说完,郭老师就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惊飞了枝头的夜莺。郭老师笑着摇了摇头,仿佛九熙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二十年前,也有人这么说我啊。”郭老师感慨地说道,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而有磁性,“那时候,我刚和你师娘在一起,有人就说我是靠媳妇的家底起家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弹了弹手中的烟头,那烟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橙红的弧线,如同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可是现在呢?”郭老师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德云社的牌子,是金子打的,还是汗水浸的?”他的问题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九熙的心上,让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正说着,病房里传来消息,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众人的期待。张云雷有了苏醒的迹象,那消息让原本安静等待的众人瞬间精神一振。众人赶忙围了过去,就像一群等待归巢的鸟儿,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期待。
张云雷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还有些迷离,就像蒙着一层薄雾。他的手在病床上摸索着,就像在寻找一件丢失已久的宝贝,嘴里喃喃道:“馨澜……”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渴望。
张云雷的父亲赶紧凑上前,那动作带着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深的爱,轻声问:“小辫儿,你说的馨澜是谁啊?”
张云雷的意识渐渐清醒,就像一场迷雾渐渐散去。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他犹豫了一下,说道:“爸,就是救我的那个姑娘馨澜,我当时摔下去,迷迷糊糊就感觉她在我身边,她的手很温暖,我不想松开她的手……”
郭老师和老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那欣慰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他们的心。郭老师笑着说:“小辫儿,等你身体好了,好好去谢谢人家姑娘。至于以后的事儿,顺其自然就好,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张云雷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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