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太监，开局评神侯
第17章：初入春秋司，KPI考核法（旧版）

春秋司的衙门，设在紫禁城西侧一处极为气派的宫殿群。这里原是前朝某位权倾一时的亲王府邸，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占地极广，足见皇帝朱厚照对此的重视程度。

然而，在陈凡眼中，这金碧辉煌的府邸，不过是一座即将囚禁他自由的华丽牢笼。

他黑着一张脸，在那名引路小太监近乎谄媚的恭维声中，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入了春秋司的正堂。

刚一进门，他便感觉到数十道锐利如刀的目光，从四面八方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审视、不屑与敌意的紧张气息。

正堂之内，黑压压地站着近百名精壮汉子。

他们分成了几个泾渭分明的小团体，每一个都气息沉稳，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桀骜不驯，身上带着一股寻常人难以承受的血腥气与煞气。

陈凡的目光随意一扫，便将这些人的底细看了个七七八八。

那边角落里，神情阴沉，站姿如鬼魅般随时能融入阴影的，是锦衣卫的精英。

另一边，眼神狠厉，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笑意，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阴柔狠毒气息的，无疑是东厂和西厂的档头。

而站在最中间，身形笔挺，气息沉凝如山，目光开合间精光四射的，则是大内高手中抽调出来的顶尖护卫。

这些人，无一不是朱厚照亲自下令，从各大厂卫系统中抽调出来的王牌与刺头，个个心高气傲，手上都沾满了鲜血，谁也不服谁。

此刻，他们看着这个空降而来，年轻得过分，还穿着一身青色太监服的“司主”，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与挑衅。

“就这么个小白脸？毛长齐了没？”

“听说是天禄阁扫地的，怕不是靠着给皇上讲故事上位的吧？”

“一个太监，也配凌驾于我等之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各种饱含恶意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悄然传递，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入了陈凡的耳中。

陈凡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内心独白）“跟这群精力过剩的猴子玩什么收买人心、恩威并施的把戏？得了吧，有那功夫我多睡半个时辰不好吗？都是打工人，别整那些虚的，直接上绩效，末位淘汰。能干干，不能干滚。我这春秋司，可不是养老院。”

想到这里，他甚至懒得开口训话，径直走到大堂最上首那张紫檀木打造的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旁边一名机灵的侍女连忙奉上香茶。

陈凡端起茶杯，揭开杯盖，只是轻轻闻了一下，便微微皱了皱眉。

（内心独白）“皇帝还算大方，这雨前龙井比天禄阁的陈茶好多了，可惜……配错了水，用的是玉泉山的水，却煮老了三分，白瞎了这好茶叶。这杯子也俗气，描金画凤的，匠气太重。”

他轻轻吹了吹热气，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然后便将茶杯放在一边，闭上眼睛，仿佛开始养神，完全无视了堂下那近百双能杀人的眼睛。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等着他开口，等着看他要如何立威，如何训话。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陈凡依旧老神在在，甚至还让侍女给他换了一壶新茶，仿佛完全没看到下面这群人一般。

堂下的刺头们终于有些站不住了，开始交头接耳，脸上的不耐与烦躁越来越浓。

就在一名原东厂的档头，眼神凶狠，似乎准备站出来发难之际，陈凡终于放下了茶杯。

“啪”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大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抬起眼皮，平淡无波的目光扫过全场，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从今天起，春秋司，我说了算。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东厂的，还是西厂的，是锦衣卫，还是大内高手。到了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春秋司的探子。”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更不喜欢跟你们讲什么忠君爱国的道理。”

陈凡甚至懒得站起来，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叠昨晚熬夜（被皇帝逼着）画出来的表格，像扔一叠废纸一样，随手扔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自己看，看不懂的，问看得懂的。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离得最近的一名原锦衣卫千户，脸上带着一丝惊疑不定，迟疑着上前，拿起一份纸看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KPI……考核法？”他忍不住低声念出了这个古怪的名字。

“什么鸡屁爱？”

“那是什么玩意儿？听着跟骂人似的。”

众人一脸茫然，交头接耳。

陈凡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解释给三岁小孩听的语气说道：“KPI，就是你们的业绩。从今天起，春秋司不看资历，不看出身，不看你们跟哪个大佬混，只看业绩。”

“你们每个人的工作，都会被量化。比如，一个月内，提供多少条A级情报，完成多少次乙等任务，发展多少个可靠的下线……这些，都会被记录在案，进行评分。”

“评分高的，有赏！银子，丹药，功法，官职，只要你们绩效够，想要什么，我就敢给什么！”

“评分垫底的，连续三个月考核不合格的，直接淘汰，卷铺盖滚蛋！我春秋司，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群习惯了论资排辈，靠着熬年头、抱大腿往上爬的老油条们，何曾听过如此离经叛道的管理方式？不看资历，只看业绩？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陈凡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继续用那平淡的语气，抛出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

“另外，为了保证情报的准确性，所有情报，必须进行交叉验证。不同来源的情报可以互相印证的，评级提高，奖励加倍。提供假情报、错情报的，一次警告，两次重罚，三次，你们就可以考虑后半辈子去西山挖煤了。”

“同时，所有任务和情报，都会进行风险评级。从低到高，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完成的风险等级越高，获得的积分和奖励就越多。”

……“KPI”、“交叉验证”、“风险评级”……

一个个闻所未闻的新鲜词汇，从陈凡口中云淡风轻地吐出。

堂下，那名刚刚还一脸桀骜的原锦衣卫千户，此刻死死捏着手里的纸，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额头上不知不觉已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看着纸上那些冰冷的条款与数字，仿佛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张无形的天网，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牢牢罩住，无处可逃。

另一边，一名东厂出身的档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佩刀，却发现手心一片冰凉湿滑，那股往日里引以为傲的狠厉之气，此刻竟提不起来分毫。

大堂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隐隐存在的轻蔑与审视，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茫然与……敬畏。

这个小太监，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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