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KPI超标后我成了阎罗
第三章：锈蚀鬼与10功德巨款（旧版）

林默看着个人面板上刚刚到账的10点功德，又瞅了瞅商城里那个标价【10功德】的【劣质罗盘（一次性）】。

心里天人交战。

这玩意儿，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劣质”、“一次性”，俩debuff叠满了。可光幕上的警告红光还在闪，那个“锈蚀鬼巢穴”听起来就不是善茬。没有指引，他上哪找去？在偌大的废弃化工厂里玩捉迷藏吗？

“妈的，拼了！”林默一咬牙，选中了那个罗盘。

【兑换成功！消耗功德：10】

【当前功德：0】

【物品已发放至储物空间（虚拟）。】

光芒一闪，一个物件掉落在林默半透明的手心里。

他定睛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玩意儿……能叫罗盘？

一个巴掌大的、像是从哪个儿童玩具上拆下来的塑料圆盘，中间嵌着的根本不是磁针，而是一截锈迹斑斑、歪歪扭扭的铁丝。盘面上画着东南西北的字母都印歪了，还带着毛边。

“地府采购也吃回扣是吧？”林默无语问苍天，虽然苍天现在可能也下班了。

他捧着这破玩意儿，按照说明书（一张随之出现的、字迹模糊的小纸片）上的指示，心里默想着“锈蚀鬼”、“污染源”。

那截铁丝颤抖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地、慢悠悠地转了小半圈，指向了一个方向，然后就开始高频小幅抖动，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行吧，总比没有强。”

林默顺着铁丝颤抖指出的方向，朝着城市边缘飘去。灵体状态也有好处，至少不堵车，还能穿墙……虽然穿墙时那种冰凉粘腻的感觉并不好受。

越靠近目的地，空气越发难闻。不再是城市里的尾气和油烟味，而是一种浓烈的、呛鼻的酸锈味和化学品的恶臭，连他这灵体状态都觉得有点“辣眼睛”。周围的景象也开始破败，路灯昏暗，墙体剥落。

终于，他停在了一片巨大的、被锈蚀的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前。铁丝网上挂着残破的【严禁入内】牌子，里面是几座如同沉睡巨兽般的废弃厂房，黑洞洞的窗口像没有眼珠的眼眶。

劣质罗盘上的铁丝此刻抖得像发了疯，直指厂区深处。

“就是这儿了……”林默心里有点发毛。这地方，拍恐怖片都不用额外布景。

他深吸一口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再次提醒自己并不需要呼吸），穿过了铁丝网。

厂区内更是破败，地上随处可见不明的黑色污渍和废弃的金属零件。那股腐蚀性的气息更浓了，甚至让他感觉自己的灵体边缘都有点……发麻？

“嘶嘶……”

一阵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声音从前方一个仓库模样的建筑里传来。

林默屏住呼吸（习惯性动作），悄悄飘到仓库一个破窗边，朝里面望去。

里面光线昏暗，但借着月光，他能看到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红褐色的锈蚀物，如同有生命般在缓缓蠕动。而在那片锈蚀物中央，一个扭曲的身影正在形成。

它大致是人形，但全身都由不断剥落、又不断滋生的锈红色金属痂块构成，手脚像是废弃的钢筋，头部的位置只有一个不断滴落锈水的凹坑。它周围的地面和白灰墙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斑驳、腐朽。

【锈蚀鬼（成型中）】

【威胁等级：低（当前状态）】

【特性：灵能锈蚀场，物理接触污染。】

光幕适时给出了简略信息。

“低等级？成型中？”林默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也就是说，这还是个“宝宝”？现在不动手，难道等它长大？

可他拿什么动手？镇魂符体验版已经废了，《擒拿术》里难道有“如何给锈蚀鬼做按摩”这一式？

他快速翻看功德商城，功德为0，大部分东西都是灰色的。唯一亮着的，是几个基础符箓的【制作图谱】，价格倒是不贵，1到5点功德不等。

【驱邪符（基础）制作图谱】：需功德2点，材料：少量朱砂、黄纸（可由微弱灵气物体替代，效果减弱）。

朱砂黄纸他没有，但这满地锈蚀……算不算“微弱灵气物体”？或者说，“微弱污气物体”？

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默一咬牙，趁着那锈蚀鬼还在“咿咿呀呀”地成型，他迅速兑换了【驱邪符（基础）制作图谱】。功德瞬间变成-2，光幕闪烁了一下警告，但没立刻抹杀他，看来有个缓冲期。

知识涌入脑海，很简单，就是用自身一丝灵念，引导能量在载体上勾勒符文。

他飘到仓库外，从地上捡起一块相对干净点的、巴掌大的锈蚀铁皮，又折了一根相对笔直的锈铁丝。

“用这玩意儿画符……祖师爷知道了都得气活过来。”林默吐槽着，集中精神，回忆着图谱上的符文，将那根锈铁丝当作笔，调动起自己那微乎其微的“灵念”，开始在铁皮上刻画。

感觉像是在用烧火棍在砂纸上画画，极其滞涩。他额头（灵体状态居然也有这种感觉）冒出冷汗，全神贯注。

几分钟后，一个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简易符文，出现在了锈铁皮上。符文完成的瞬间，微微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铁皮本身似乎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驱邪符（劣质、载体不符版）】

【效果：对低级污秽灵体可能造成轻微驱散或干扰效果。】

【备注：如此创新的制符方式，闻所未闻，效果……自求多福。】

林默：“……”连系统都开始吐槽了。

他拿着这块硌手的“铁皮符”，再次溜回仓库门口。

那只锈蚀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成型速度加快，头部那个凹坑转向了林默的方向，发出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嘶鸣。

没时间犹豫了！

林默举起铁皮符，回忆着那不靠谱的咒语，大喊一声：“……驱邪！”

同时用尽力气，将铁皮符朝着锈蚀鬼砸了过去！

铁皮符在空中划出一道歪斜的轨迹，“啪”一声，贴在了锈蚀鬼的胸口——那片最新鲜的锈痂上。

“嗤——！”

一阵白烟冒起，伴随着更加刺耳的金属嘶鸣。锈蚀鬼胸口被贴中的地方，锈痂快速剥落了一小块，露出了里面更暗沉的物质，它的动作也明显一滞。

有效！虽然效果很有限！

“吼！”锈蚀鬼被激怒了，挥舞着钢筋般的手臂，朝着林默扑来，速度不快，但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那股锈蚀场让林默感觉灵体更加滞涩。

跑！

林默转身就飘，利用灵体的灵活性在废弃的机器和杂物间穿梭。锈蚀鬼在后面紧追不舍，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浑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破符只能干扰，弄不死它！

林默一边躲闪，一边焦急地思考。他的目光扫过仓库环境，突然落在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密封不严的化学桶上，桶身上有着模糊的警示标志。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引着锈蚀鬼朝着那些化学桶的方向跑去。在接近的瞬间，他猛地一个急转弯！

锈蚀鬼智商不高，直愣愣地撞了过去！

“嘭！”

锈蚀鬼沉重的身体撞翻了一个化学桶，里面残留的、不知名的暗色液体泼溅出来，淋了它一身！

“嗤啦啦——！”

比刚才剧烈十倍的腐蚀声响起！锈蚀鬼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它身上的锈痂在那种未知化学液体的作用下，开始大片大片地溶解、剥落，露出底下脆弱的核心！它整个灵体都开始不稳定地闪烁、扭曲！

机会！

林默顾不上危险，抄起地上一根更粗的、顶端尖锐的锈蚀钢筋，用尽全身灵体的力量，朝着那暴露出的、不断闪烁的暗沉核心，猛地刺了下去！

“噗嗤！”

一种类似扎破潮湿败絮的声音。

锈蚀鬼的嚎叫戛然而止。它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然后轰然倒地，构成身体的锈蚀物迅速失去活性，化作一滩真正的、毫无生机的红褐色锈渣。

只有一小块格外漆黑、仿佛凝聚了所有怨念的金属块，留在了原地。

【叮！成功清除‘锈蚀鬼（低等）’！】

【任务完成度评估中……】

【奖励结算：功德+55！】

【获得物品：‘工业怨念结晶’x1】

【检测到宿主首次独立清除变异恶鬼，额外奖励：‘净化铃（初级）’兑换权限已永久解锁！】

林默看着个人面板上跳动的【功德：53】（-2+55），又看了看地上那滩锈渣和那块小结晶，长长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差点就开局崩盘。

他瘫坐在地上（虽然是飘着的），感觉灵体都虚弱了几分。这地府临时工，真不是人干的活……哦，本来也不是人了。

他捡起那块【工业怨念结晶】，触手冰凉，带着一股不祥的感觉。

“这玩意儿……能卖钱吗？”他下意识地想。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惊讶和好奇的、清脆的女声从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咦？你一个最低级的临时工，居然能单独干掉一只锈蚀鬼？用的什么野路子？”

林默猛地回头。

看见一个穿着类似改良版汉服、但材质带着科技光泽、扎着双丸子的少女，正飘在半空，歪着头打量着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看起来比他那个劣质罗盘高级一万倍的平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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