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
老人满脸疑惑的神色,
“老夫行医数十年,却从未听过消炎二字,请问小友什么是消炎?”
姜玉此时忽然觉得有些头痛,因为要给一个古代人讲解现代医学知识,实在是无从下口啊。
而且自己本也不是专业的医生,有些知识也只是大概了解。
他思虑了半天,总算开口道:
“老人家,您也行医多年,怕是见过很多外伤,最后伤口红肿化脓,病患发热,最终不治而亡的案例吧?”
老人眉头紧锁,
“不错,伤口脓疮迸发,确实是无药可医,只能听天由命。”
“自古以来,有多少征战沙场的将士,都是因为伤口化脓,夺去了性命。”
老人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声,这也是他多年心中的心结。
毕竟作为医者,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无助的死去,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老人对外伤方面其实也颇有研究,但是奈何即使以他的医术,再加上颇多古籍医书所记载的古老医法,也没有能确切治疗伤口脓疮的办法。
老人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小友,莫非此药……?”
姜玉负手而立,语气十分自信地说道:
“老丈猜得没错,化脓之症,就是我家医术中所说的炎症,而这包药粉,就是消除炎症之药。”
“简化而称就是消炎药!”
随着姜玉的话语刚落,老人的表情瞬间从忧愁,变成了惊愕。
“你,你,你是说这包药粉专治化脓症!”
姜玉看着老人惊愕的面孔,郑重地点头道:
“没错,这就是专治化脓症的消炎药。”
老人的眼光迅速的转向了那刚打开的药粉,他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拿了起来。
对这里面的药粉,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是怕纸包里的药粉会不翼而飞似的。
“小友,你知道这包药粉意味着什么吗?”
老人的眼神总算离开了药粉,重新盯向了姜玉。
“在下当然知晓,如果是普通人,在下定不会告知秘药,但是看老丈您,不像是歹人,所以这才敢告诉您。”
“而且就算是我告诉别人,别人也得信,您看我这冷清的。”
老人总算重新安静了下来,
“小友,一旦你家这药粉,能够证实治疗脓疮症,那可是名垂千古的功绩呀。”
姜玉撇了撇嘴,
“还是算了吧老丈,我家的医术我了解,根本不为世人所容,更何况我也未能全面领悟。”
“就拿着药粉来说,我是会配置,但什么时候能配置出来我就不确定了,现在的这些存货,已经是祖上传下来的最后一些了。”
“所以在下也祈求老丈,不要和官府暴露我的身份,在下只想安静度日。”
“唉!好吧,没想到你这年轻人,年龄不大看的倒挺透彻,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只想得见功立业。”
“既然你不愿,老夫是绝不会开口说的。”
老人有些惋惜地看着姜玉说道。
姜玉站直身体,对着老人恭敬地又行了一礼。
……
国公府中。
满院子的丫鬟仆人,各种慌乱跑动,屋子里面也是挤满了人。
一对年龄看起来约莫四十岁的夫妇,正紧张的盯着床上的男子。
男子的年龄看起来即为年轻,大概十七八岁。
此时的他,双目紧闭,嘴角微微抽动,浑身大汗淋漓,身上一条巨大的伤口,已经红肿化脓。
床边围着五六个,背着药箱的医师,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时不时地从药箱中拿出各色,草药粉末,敷在年轻男子的伤口处。
但是却没什么效果的样子。
只见屋内那壮年男子,紧张地开口询问道:
“各位医师,吾儿的情况怎样了?”
几位医师互相看了看,默不作声,最后只有一位医师,站出来回了句。
“国公爷,恕在下无能,公子的伤口已经化脓,而且高烧不退,恐怕回天乏术啊!”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到医师的回答,壮年男子的眼睛变得通红了起来。
他大喊了一声,
“快!备马,我要进宫一趟,去请御医。”
旁边的医师见此情景,只得上前说道:
“在下的师兄,就在御医院当差,令公子的情况,怕是御医来了,也束手无策啊!”
壮年男子听到这话,绝望地吼了一声,
“难道老天非要亡吾儿吗?”
几位医师战战兢兢不敢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人上前说道:
“为今之计,怕是只有找孙思邈道长,令公子才有一线生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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