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无师,没办法按图索骥。
凌放还是决定将追求庄晓寒的事先缓缓,这是他审视了自身后得出的决定,主要是,就算他求得了她的亲睐,以他这个废品回收场小老板的身份,绝对过不了她父母那一关。
这世间,太多棒打鸳鸯的剧本。
他不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如此难过的感情。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
公输恒终于体力不支,被送进了医院。
就连进医院前,他都没忘记把自己解开的所有鲁班锁看上一眼,这是即便他因此而死,也死得兴奋。
得知这个消息,凌放随陈雨一起去医院探望,可人在icu里,不得看见。
此结果,让陈雨忧愁了容颜。
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女生,不会哭哭啼啼,在医生告诉她,公输恒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以后,她马上想到了鲁班锁的事情。
“走吧,跟我去一趟。”
凌放把趴在病房外的手放下,回头看向陈雨,一脸不解。
“去哪里?”
陈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拿回你的东西。”
此时,凌放唯想到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感激涕零。
她自己心爱的人都快挂了,她还没忘记他的事。
离开医院,找好了货车以后,陈雨把凌放带到了公输恒的工作室。
一下车,见外面居然有公输家的保镖守着,她立马觉得不对劲,皱起了淡淡的眉。
“进去以后,别乱说话。”
凌放觉得莫名其妙。
“跟谁说话?你男人都在医院里躺着。”
陈雨侧身,小瞪了凌放一眼,示意他跟上。
果然,走进去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陈雨唯有奉上笑脸,讨好对方。
“公输伯伯今天怎么有空?”
蹲在一堆鲁班锁前的公输立国,站了起来,黑白相间的花发下,他那双睿智的眼睛,把走进来的两个人扫了一遍。
“我再没空的话,恒儿不得被你戏弄死?”
凌放听得对方姓公输,觉得可能是公输恒的父亲,一看陈雨的脸,憋屈的像小媳妇见公公,他自然不敢乱发言。
陈雨纵感压力,也没忘记正事。
“我去医院探望过他,暂时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有大事,我就想着,干脆过来,拿走这些让他烦心成疾的东西,省得他好了以后,还要为这些伤神。”
公输立国的脸垮了下来,哼了一声。
“搞半天,你是想趁恒儿没醒,来偷走他的心血?”
一个偷字。
即便是陈雨,也胀红了脸。
凌放哪里还忍得下去。
“怎么是偷呢?我只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公输立国算是找到了正主,多看了凌放两眼,嗤之以鼻。
“好笑,任你再是外表光鲜,这样的宝物,也是你能拿得出手?你说是你的东西,怎么证明?”
凌放被问得目瞪口呆。
一般人,要证明他是他爸的儿子,可能只需要一份亲子鉴定。
但他父母早亡,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根本无法证明。
这虽是两件不同的事,但其求证的难度不遑多让。
见凌放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公输立国冷笑着看向陈雨。
“我看着你从小长大,还以为你是几个孩子里最懂事听话的,没想到,你现在竟跟这些鸡鸣狗盗的人搅和在一起,近墨则黑。”
陈雨不言语,轻咬着一口小碎牙。
她泛红的眼眶,凌放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是听不懂好赖话。
他很难想象,陈雨这么骄傲的人,要是嫁进这样的婆家,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日子。
“喂,大叔,你说我就说我,没必要把她连带着一起骂。”
公输立国背着手,发出一声哼笑。
“我替她爸教育她,你来抱不平,可见你们关系不一般,那我可有骂错?”
陈雨忙给凌放使眼色,只是凌放不接收,一口气上来,他是牙一咬,心一横。
“你还不够错?!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她又没犯错。人家还没进你们公输家的门呢,要是她以后嫁进你们公输家,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各种私心,早中晚都得把她骂一顿?凭什么?她求着你家赏她口饭吃了?就为了贪污我这点儿东西,这大庭广众的,你把她训得像孙子,你可是真够卑鄙的!”
凌放几句话下来,公输立国的脸一阵铁青。
“你是哪里来的野狗,居然敢在我公输家的地盘一阵乱吠!”
凌放笑了,心情不错。
至少这个老男人不再骂陈雨,骂他?那事情才简单。
凌放指着一堆鲁班锁,笑问公输立国。
“说我是野狗,那你跟我抢这一堆,是想跟我争屎吃,是吗?”
公输立国的神情,再也崩不住,脸上愤怒到通红。
凌放竟然敢羞辱他。
凌放竟然敢污辱公输家的技艺鲁班锁!
“来人!把这条痴心妄想的野狗给我拖出去,打成爬都爬不远的残废!让他这辈子当一条废狗!”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