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的四个保镖从外面冲进来,一拥而上。
凌放看去一眼,知道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如果他不马上服软,会不会残废,他不知道,但是结结实实的挨顿揍是难免。
在他的记忆之中,他只有上小学的时候,跟别人动过手,那时,是因为别人说他是个爹妈不要的孩子。
再次跟人打架,就是今天,算是久违了。
不管打不打得赢,凌放都要还手,他倒想试试,秦始皇教他的一些功夫,用在这些人身上会怎么样。
公输立国大手一挥,已经不耐烦。
“赶紧把这条野给我拖走!”
任是谁也没空注意,默不作声的陈雨轻轻的握紧了拳,抬起了头。
“过份了!”
她的目光直投给公输立国,说的话掷地有声。
“我敬你是长辈,叫您一声伯伯,不代表你公输家可以随意践踏我,如果我不叫这声伯伯,你也不过是一个年过百半的老头子,有何能耐在我面前耍威风?”
陈雨的反击,令公输立国措手不及,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都多。
“你这么跟我说话,你父亲陈百同知道吗?”
陈雨看了那几个保镖一眼,保镖们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也看着她,因此,只围着凌放,没有急着对凌放动手。
是以,陈雨安心的往前走了一步。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爸能作我一时的主,不能作一辈子的主。”
公输立国仰首大笑。
“好的很呐,陈百同真是养了一个孝顺的好女儿,他还正值壮年,他女儿就盼着他死了。”
陈雨望着公输立国,嘴角轻笑。
“我一直以为公输家是以匠人自居,却不知道这嘴皮子的功夫实在了得,惯会强词夺理,强取豪夺,明明是别人的东西,公输家看了几眼,别人来取,就说人家是偷,论颠倒是非黑白,恐怕世上没人能把公输家比得过。”
公输立国一掌拍向桌子,拍得砰的一声,神情恼怒。
“你最好回家把这翻话说给陈百同听听!”
陈雨笑着,再向前一步。
“你以为我不敢?我不只敢跟我爸说,我还敢跟法官说,这东西的来历主人,我是人证,其它的物证,也不要太多,闹到最后,你以为你一定赢?”
公输立国的拳头紧到发白,气得青筋暴露。
陈雨见状,娇声高喊。
“你们还不进来?把这些东西一个不少的给我装走!”
外面等着的工人,听到吩咐,鱼贯而入,哪怕是看在钱的份儿上,他们也会收得很认真,把这堆积如小山的木头块儿,一个不少的全装进几个编织口袋里头。
公输立国没有阻止,他知道陈雨说得没错,一旦走到法庭那一步,他就输了。
不只留不住祖先的东西,用来增光添彩,还会让公输家名誉受损,给公输家抹黑。
陈雨的表现,让凌放刮目相看。
委屈的小媳妇儿,硬气了!
跟着陈雨走出工作室,他笑出了声。
听到他笑,陈雨咬了咬牙看他。
“笑什么?”
这时,凌放才发现,陈雨不光是一额头的汗,后背的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裙子,让人能瞧出若隐若现的内里穿着。
“我笑……你以后,可能嫁不进公输家了。”
知道了她方才的紧张,凌放这是胡乱找了个解释。
陈雨白了他一眼。
“我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凌放赶紧摇头。
他明白,陈雨刚才挺身而出,是为了不让他挨揍。
“挺感激你的。”
陈雨走到车子旁边,拉开了车门,随意的一问。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能帮我想到用什么办法可以嫁进公输家吗?”
凌放又是摇头,这件事,他暂时还真没辙。
坐上车以后,他才轻声的反问。
“我理解你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可是他有那样一个爸,以后嫁进公输家,你能有什么好日子?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陈雨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向凌放。
“谁告诉你刚才那个是他爸?”
凌放忍不住追问。
“不是他爸吗?”
陈雨摇头,将车子发动。
“那是他叔,他爸不怎么管事,很少见人,包括见他。”
凌放头一次听说,这么奇特的父子。
陈雨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他也不好继续八卦。
倒是陈雨,看了他好几眼。
“有件事,我很想问你。”
凌放对这个刚才帮过自己的恩人,少了一些戒备。
“你问就是。”
陈雨所想,开口就来。
“老实说,你对晓寒,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提到这个,凌放瞬间脸红。
陈雨一看即知,笑得嫣然。
“我可以帮你。”
凌放望着陈雨,不眨眼睛。
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陈雨是要帮自己追庄晓寒。
“为……什么?”
陈雨收起笑容,叹了一声。
“看不惯!门当户对,也不见得幸福,也不见得长远,与其跟人长久的耗下去,我更愿意看到她肆意洒脱的活一生,而不是等这几年过去,到了约定的时间就滚回家,嫁一个父母觉得正确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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